温梨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简直恨不能现在就揭穿此事,不仅可以替顾弦之除掉顾长晏,还能让温酒身败名裂。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为了稳妥起见。
她命跟前丫鬟去将如烟叫过来求证。
不巧,如烟并不在府上,她陪着温酒一起去了茶楼。
温梨仍旧不死心,将以前沈氏的心腹婆子叫过来问话。
“这些日子,温酒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婆子不解何意:“老奴不懂二小姐您想知道什么?”
温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最近听说一些关于温酒的风言风语。甚至还有人胡说八道,说温酒似乎是有了身子?这事儿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
婆子一听这话,顿时一拍巴掌,满脸恍然:“我就说不对劲儿呢。”
温梨顿时就来了兴趣:“怎么说?”
“前些日子,温酒跟前的那个如烟丫头老是去厨房里偷偷拿盐渍青梅和山楂糕,说她家小姐喜欢吃。
我还纳闷呢,大小姐以前也不喜欢吃这个啊,更何况,也犯不着背人。感情是害喜了。”
“还有吗?”
“还有!”婆子有点兴奋:“有一次吧,我们在一堆儿说闲话,刘婆子说,她村子里有个女娘不安分,打她跟前一过,她从那位女娘走路的姿势就看出来了,说她绝对不是处子之身,好像有了身孕。
如烟当时就特别不对劲儿,一个劲儿地追问刘婆子是怎么看出来的?是不是不来癸水就是有了身子?孕吐多久才能好转?多长时间显怀?
当时我就觉得纳闷,还调侃她一句,小姑娘家懂什么。如烟说她跟着自家小姐,见识多了,什么都懂,当时就挺紧张的。
您说,这话里的意思,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而且,刘婆子都说了,大小姐那腰身都熟透了,尤其是那胸脯子,胀鼓鼓的,就跟生养了孩子的妇人似的。刘婆子的眼睛可最是毒辣。”
婆子一直跟着沈氏,对于温酒兄妹二人,素来就有敌意,诋毁起温酒来,嘴里也毫不留情,信口开河,无所顾忌。
温梨越听越觉得,种种蛛丝马迹表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她也顾不上再去试探温酒了。
从适才小朗逸话里的意思,温酒一没有见过九叔,二没有跟顾长晏说起太后的事情,看来是顾弦之多疑了。
打发了婆子,她就立即兴奋地返回前院,并且抄了捷径,走待客厅的后门。
后门处挂着厚厚的棉帘,房门紧闭。
温梨正要推门,听到里面传来顾弦之说话的声音,手立即顿住了。
顾弦之应当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前世的确是我不好,不该负你,更不该与温梨旧情复燃,还听信她的挑拨,误会你与仇先生。
这都是我的错,如今已经认清了温梨的真面目,追悔莫及。
只要你肯原谅我,前世所犯下的过错,愿意从头开始,我世子妃的位置,还在为你留着。”
温梨顿时脑袋瓜子“哄”的一声响,几乎炸了。
顾弦之说的这是什么话?
又是在跟谁说话呢?
她屏息凝神,听到里面又传来温酒淡淡的声音。
“顾世子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前世不前世的?温梨又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温梨顿时呼吸一窒,明白过来,顾弦之是在向着温酒忏悔,并且祈求原谅。
可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顾弦之的声音带着急切:“我知道,你恨我,不该背着你与阿梨在一起,都是她勾引我,对我百般纠缠。
我只是与你一时赌气,心里又误会当初你在猎场拆散我们,害她守寡,才跟她发生了那种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温梨从中挑唆。我不对,我混蛋,我眼瞎!
阿酒,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就能从头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听信她温梨一个字!”
“顾世子你没事吧?莫不是疯癫了?阿梨守寡,这不是诅咒你自己吗?
还有,我说过,我对你顾世子毫无兴趣,更不愿意做你所谓的世子妃,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