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在屋里呢。”温酒朝着屋里喊:“大嫂,阿梨来了。”
叶轻眉从屋里出来,用帕子掸掸衣裙:“阿梨不在花厅吃酒,怎么到大嫂这里来了。”
“大嫂莫非是跟我装傻?”温梨毫不客气:“我以为,你们昨日会主动将我的盒子送过去。”
“什么盒子?”叶轻眉装傻充愣。
“就朗逸从恭王府偷走的那个盒子。”
“喔,你说那个啊。”叶轻眉恍然大悟:“朗逸这孩子年纪小,连个话都说不清楚,我们问了半天,他都说不清这盒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还以为阿梨你嘴硬心软,将这盒子还给他了呢。”
“这盒子乃是大嫂你送我的嫁妆,你莫非还能不认识?”
“自然认识,可是这盒子里的东西,我却瞧着眼生的很。”
叶轻眉命人将盒子取出来:“里面有店铺契约,宅院房契,还有田契,银票,可价值不菲。”
沈氏在一旁帮腔:“这些都是阿梨的嫁妆。”
叶轻眉诧异地道:“可是这嫁妆清单我可是全都看过的,上面并没有啊。而且咱御史府向来拮据,哪里有这么丰厚的财产。”
沈氏早有准备:“靠御史府,自然是置办不下这么丰厚的嫁妆。那宅院还有田契,都是当初我嫁进御史府的陪嫁。”
温酒眨眨眸子:“后母当初来的时候,陪嫁可都是有数的。”
“这些都是我堂哥给我的陪嫁,怕我堂嫂知道,所以偷偷塞给我的。包括这些铺子,也都是阿梨的堂舅私下里给她的,没有往嫁妆单子上记。”
温酒嗤笑:“后母这是怕我们说你刻薄府上银子,所以故意寻的借口吧?将军府的确家大业大,可沈将军怎么舍得这样一掷千金?”
“你们若是不信,只管看看那些契约,上面做公证的中间人可都是我堂哥。
你父亲就那么一丁点俸银,养活这一大家子都已经捉襟见肘,我去哪里攒下这份产业?”
“当真?”温酒表示怀疑。
沈氏指天骂誓:“天地良心,自然不会有假!”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有人一声冷笑。
“好一个偏心人啊,我府上竟然出了家贼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沈氏与温梨的面色不约而同地变了。
沈氏的嘴皮子都有点颤:“堂,堂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夫人从叶轻眉的房间里走出来,眉眼凌厉地瞪着沈氏。
“不是你给我将军府下的请柬,请我过府赴宴吗?”
“是,是,我以为堂嫂你不会赏脸呢。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若是说一声,还能看到今日这场好戏吗?当我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所以今日专门来找温家少夫人求证,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不是的,这是误会。”沈氏慌忙解释。
“这名字就在契约上面写着呢,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你堂兄对你还真是大方啊,我家扶摇名下都没有置办下这么多的嫁妆,倒是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沈氏心虚,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好的辩解借口。
假如说,这些田产都是自己刻薄府上银子攒下的,又过不了叶轻眉与温酒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