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母亲为了成全我们,自作主张。
我原本就只是好心,搀扶醉酒的阿姐去换衣裳,趁机帮世子您将她的玉佩拿到手。
谁知道她是装醉呢?而且还将我迷晕过去。这分明是她设下的圈套啊,我被算计也都是为了替您做事。
您怎么就全都怪罪到我的身上?我的心里可委屈死了。”
捉起他的手,搁在心口,委屈地拧了拧身子。
顾弦之最是知道这温梨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面对着她若有若无的撩拨,口气也软了下来:
“那玉佩你可拿到手了?”
温梨摇头:“没有。不过我已经买通了温酒跟前贴身伺候的人,玉佩迟早都是我的。急什么?”
“夜长梦多!若有机会,必须要尽快下手!”
温梨见他心急,故意卖个关子,娇嗔道:“我为你要生要死的,茶饭不思,你却只关心玉佩,却不曾留意我瘦了许多。”
顾弦之的手游走在她的腰身,低声哄劝:“的确是瘦了,也更软了。”
温梨便趁机逢迎撩拨。
顾弦之原本是逢场作戏,想哄她将玉佩的来历说清楚。后来便欲罢不能,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一个初承恩泽,另一个驾轻就熟。
床帐荡漾,水到渠成。
事后冷静下来,顾弦之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退婚两字已然说不出口。
这番久违的滋味,不碰则罢,一碰就上了瘾,恨不能日日夜夜地抵死缠绵。
温梨娇羞地将元红帕子捡起,一脸幸福:“如今,我已经是世子爷您的人了。以后一定添茶递水,素手调羹,好好侍奉您。”
顾弦之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上次之事,我母妃耿耿于怀,你我的亲事只怕坚决不允。”
温梨瞬间如遭雷击一般:“既然如此,那世子您今日还招惹我作甚?坏了我黄花之身,便要始乱终弃吗?”
顾弦之忙不迭地劝说:“自然不是,我肯定是会为你负责的,只是容我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我早有婚约,如今又木已成舟!”
顾弦之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计较。
“法子倒也不是没有,你听我说。过几日,我外祖母府上会有一场变故,我会告诉母亲,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算到我外祖母将有一场生死大劫。
到时候,我母妃为了外祖母安危,一定会退让一步,答应你进门的。”
温梨一怔:“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王妃娘娘怎么可能相信呢?”
“这个你只管放心,我会将这几日协助京兆尹破获案子的功劳,还有皇上遇刺一事,全都归功于你的未卜先知。说是你背后帮我谋划的。
他们定会相信,而且觉得娶了你,可以对我将来大有裨益。
只不过……”
“不过什么?”
顾弦之缓缓吐唇:“我为了娶你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惜欺骗我父母。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母妃未必肯爽快答应。”
温梨满心不甘,又忍不住啼哭牢骚。
见顾弦之面色微沉,方才见好就收,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