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貌,如此家世的女子,若是与那位睿世子真能撮合到一处,自己能吹嘘一辈子。
于是她哪里也不去了,就守在衙门里,等着温酒回来。
温酒一口气跑到仇先生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自己适才的发现说了。
仇先生闻言也大吃一惊:“你猜测的不错,对方的确就是在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下一个杀人地点,应当就在上次发现尸体的现场附近,具体阵眼为烟雨巷往北。”
“那我现在就立即骑马去调派人手。”
仇先生点头:“睿世子不在,我这里又离不开身,也就只能由你出面了。”
温酒手里有皇上的圣旨,可以调派羽林卫,其他人的命令,羽林卫不会听。
温酒不放心地叮嘱:“先生自己一个人可要小心。我一会儿把信儿送到就回来。”
转身出了衙门,翻身上马,找到负责巡查的羽林卫,暂时借调了十人,飞速赶往烟雨巷。
烟雨巷已经略微偏离了闹市之地。
她一人骑马,其余几个羽林卫则是步行,因此她早一步赶到。
仇先生计算出来的位置,就在烟雨巷往北方圆七十丈之内。
温酒翻身下马,将马拴在巷口,一路走走停停,观察附近地形,提前给几人寻找能登高瞭望的监察地点。
突然,一声突兀的惊呼之声,从不远处杂草丛生的小树林子里传来。
“啊!”
声音稚嫩,似乎是个孩子。
但是很快,声音就戛然而止,淹没在一片齐整的读书声里。
小树林两侧都是高墙,一家是小巷住户的西墙,另一边则是私塾,朗朗的读书声越过墙头,淹没了树林里的动静。
温酒心里立即升起不好的预感,情知不妙,急走两步。
树林边停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捆着几捆稻草。
她不假思索地朝着林子里一头扎进去,同时喝问出声:“谁?”
假如真的有人遭遇不测,希望自己这一声喊,能打草惊蛇,令对方来不及下手。
果真,树林里,一个黑衣人正一手捂着一个半大孩子的嘴,另一手,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弯刀,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孩子的咽喉。
正要行凶,被温酒一声喝问吓得一抖,朝着她这里望过来。
这半大小子气力也不小,竟然趁着黑衣人不备,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黑衣人吃痛猛然甩手,孩子转身想逃,黑衣人岂肯放过?一脚将他远远地踹飞出去,跌落在地上,立即晕了过去。
温酒离他尚远,压根来不及出手,只不过,却能阻止他对孩子继续下杀手。
她努力壮起胆子,大声呵斥:“住手!”
黑衣人头戴斗笠,脸上还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凶狠的三角眼睛:“哼,多管闲事儿!处处与我作对,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了你。”
二话不说,直接刀光一闪,朝着温酒冲了上来。
温酒手无寸铁,又是面对着手持利刃的歹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前世虽与仇先生学了防身功夫,但是贵为世子妃,谁敢跟她玩命过招?多是纸上谈兵,并无太多实战经验。
她慌忙闪身躲避,这一交手,心里就叫苦不迭。
因为这黑衣人的身手利落,出手狠辣,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黑衣人明显也有些惊诧:“你竟然会武功?真是小看了你。”
手下加快,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