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行的话,去安宁乡下找当初伺候你母亲的秦妈,她总不会偏向着你后母说话。”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乳娘细声嗔怪:“小姐你怎么这么直白地审问老爷,多伤父女情分啊?”
温酒苦笑:“我只是想提醒父亲一声,谁知道他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有人无事生非,胡说八道,老爷能不生气吗?”
“乳娘你也不信我的话?”
乳娘吞吞吐吐地道:“不是老奴不信小姐,而是,沈氏第一次跟了老爷,是有处子元红的。否则二小姐不足月便出生,老爷岂能不生疑?”
“啊?”温酒十分意外:“你听谁说的?”
“老爷亲口所说,为二夫人辟谣。”
温酒不以为然:“父亲所言未必是实。”
乳娘无奈摇头:“小姐怎么就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呢?您这样会坏了与二夫人的母女情分。”
温酒心底里轻嗤,自己与沈氏哪里来的情分?
每一个人都觉得,是自己得理不饶人,非要与沈氏母女争个你死我活。
若非顾弦之后来的所作所为,自己或许也会以为前世种种不过是噩梦一场。
可惜,不是啊。
安宁乡下,秦妈,我记下了。
临近上京,夜间歇宿。
温酒因为救驾受伤未愈,沿途之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
非但马车宽敞,铺设了厚厚的褥垫,夜里还能与其他妃子公主一起住进府衙或者驿站之中。
杨贵妃也会时常叫她过去说话解闷儿。
两个嬷嬷从温酒那里回来之后,对温酒赞不绝口。
夸赞她知书识礼,待人和气,颇有大家主母的风范。
贵妃以长辈的姿态看她,越瞧越喜欢,有心拉拢。所以便趁此时机走动得十分勤谨。
今日皇帝宣召几位肱骨之臣议政,贵妃不在跟前侍奉,便叫了温酒过来解闷儿。
刚说了一会儿话,宫女入内回禀,顾时与前来求见。
温酒立即起身告辞,杨贵妃将她拽住了:“不打紧,他应当是来谢恩的,磕个头便走。”
温酒不敢坐,侍立在一旁。
顾时与入内,给杨贵妃见礼,瞧见温酒也在,略有一些不自在。
杨贵妃命人赐座。
“可是刚从皇上那里过来?他与你说了吧?”
顾时与低垂着头:“时与感激贵妃娘娘为我如此费心,可这桩亲事,时与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