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就是温姑娘吧?”
许多人朝着她这里望过来。
温酒点头:“正是。”
“我家督主命小人将这只赤狐给您送过来。”
赤狐在羽林卫的怀里不安地挣扎了一下,细长妩媚的眸子里满是不安。
“活的?”
“可不,”羽林卫蛮善谈:“这玩意儿十分狡猾,捉到它可不容易。督主说要活捉了送你,多少人在红柳林里围追堵截,最终还是督主养的金雕立了大功。”
他竟然这样张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温酒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又怎么去接。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只赤狐竟然落到了顾长晏的手里。
他昨日也不是玩笑,说到做到了。
可这兴许是一只不一般的赤狐。
也是顾弦之梦寐以求的那一只。
这东西太贵重,又是顾长晏所赠,她不敢收,更不知道,落在自己手里,应该如何处置。
也如前世睿世子那般,回京献给太后娘娘,以此换取太后的庇佑吗?
那不是隔着锅台上炕?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是福还是祸还说不准呢。
于是十分为难道:“多谢你们督主好意,可我有点怕这玩意儿,不敢收着。”
“我家督主交代,区区一个玩物罢了,送给你便随便你处置,若是不喜欢便剥了皮,或者送人都行。”
皮是不能剥的。
温酒只能暂且收下:“这么漂亮的狐狸,杀了可惜,暂且养着吧。”
羽林卫后知后觉:“喔,小的这就去寻个笼子。给您直接送去帐篷可好?”
温酒点头。
羽林卫将狐狸搁进一只竹编笼子里,解开绳子,交给乳娘,便转身回去复命。
温酒瞅着这只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就开始犯了难。
保证到不了晚上,顾长晏送自己赤狐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猎场。
大家都会猜疑,自己与顾长晏究竟有什么交情。
还有,这只狐狸好像……有哪里不对!
细看,真不对!
顾长晏这是什么意思?
温酒趴在笼子上,认真地盯着那只赤狐研究。
身边一会儿便围了几人。
借口看个稀罕,有意无意地试探,顾长晏与温酒之间究竟是什么交情。
顾长晏一向凉薄淡漠,浑身倨傲之气,又因为是阉人,对女子避如蛇蝎,从不会主动对谁另眼相待。
送礼示好,更是闻所未闻。
羽林卫刚走。
温梨就急匆匆地形影而至,直奔温酒的帐篷,手里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还有两只野兔。
“今日真是晦气,那将军府的孟扶摇老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原本说多捕获几只猎物送给阿姐你的,谁知道都被人抢了去。阿姐不会怪我吧?”
温酒对于她的来意心知肚明,一口回绝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就好,我不需要。”
温梨似乎刚看到笼子里的赤狐,惊诧地低呼一声:“天呐,竟然是赤狐,我早就想要一件红狐领子的披风了。阿姐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