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应验了。
昭阳不甚情愿地嘀咕道:“我就是着急母妃下落,听闻她撺掇顾长晏去了别处营救,一时火起,想打她两鞭子出气。
是她这个继母一来就煽风点火的,非要将她断手断脚,严加管教。我可一直没有答应。”
沈氏面上顿时挂不住,讪讪解释:“臣妇也只是想要公主殿下您消气儿,其实也恨不能替她以身受罚的。”
围观众人轻嗤,毫不留情地讥讽。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怪世人都说,黄蜂尖,蝎子尾,最毒不过后母心。”
“就是啊,我这一旁瞧着,都于心不忍,她倒是巴不得,拿着鸡毛当令箭。估计是亲女儿适才受罚,她借此报复!”
“可想而知,这温家兄妹二人,往日里在后母手下讨生活,过的是什么可怜日子。”
……
沈氏被数落得颜面无存,带着两个婆子,立即灰溜溜地走了。
顾时与再次向着温酒道谢,寒暄的功夫,杨贵妃在顾长晏的护送之下,安全返回营地。
昭阳公主立即欣喜地迎上去。
大家齐声恭贺杨贵妃吉人天相,有惊无险。
杨贵妃估计是被吓坏了,面色极是难看。只瞧了温酒这里一眼,便匆匆地回了行宫。
后面的御林军扬鞭策马,马背之上驮着十几只野狼的尸体。
大半都是一剑毙命,干脆利落。
显然,此次营救,定是顾长晏第一个赶到,从狼爪之下,救出了杨贵妃。
生与死,不过一瞬。
顾时与负手而立,忧虑出声:“这剑法精进如此神速,身居高位而居安思危,严苛律己,不居功自傲,难怪皇上如此赏识他。”
温酒也目送着顾长晏笔挺坚韧的背影渐行渐远,收回目光。
一眼就看到,跳跃的火光里,顾时与腰间竟然挂着一个骷髅面具!
温酒记得清楚,自己昏迷初醒之时,那个抱着自己的男子,脸上戴的就是这个面具。
而且,顾时与的发梢还有鞋子也全都是湿的!
衣服可以换,鞋子许是未来得及。
这一发现,令她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
难道,打晕顾弦之,救了自己的男子,就是他?
他的身份的确是不方便透露,所以温梨赶到的时候,立即仓皇离开。
而且……
自己落水之后,慌乱挣扎之时,似乎碰触到了对方不该碰的东西。
这令她更加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更何况,四周都是人。
瞧着对方意气风发的背影,前世里,他被顾弦之联合将军府陷害,囚禁睿王府,郁郁不得志,形销骨立的样子便情不自禁地浮现在眼前。
凭借良心而论,顾时与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为人又谦和良善,不知胜过顾弦之千倍百倍。
若非仇先生替顾弦之出谋划策,在众位世子里脱颖而出,皇帝怎么可能将他过继到膝下,承继大统?
这一世,你投之以桃,我愿报之以李,助你趋吉避凶,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