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自己重生了?
而且,温酒还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顾弦之昏迷初醒,也颠三倒四地胡言乱语,该不会,他也重生了?
可适才,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为何会是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很快,温梨的惊呼声,引来几个巡逻的侍卫,还有参加狩猎的官员。
温酒自然避无可避,落汤鸡一般从湖水里爬出来。
温梨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率先恶人先告状:“我知道,我得顾世子青睐,阿姐你一向嫉恨。可也不该故意灌醉我,假扮我的模样来勾引顾世子。
你们,你们两人,莫非已经木已成舟?顾世子可是我已有婚约的未婚夫婿啊!阿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四周瞧乐子的人顿时一片议论。
“没想到啊,温御史如此刚正之人,竟然教导出这么孟浪的女儿。”
“就是,主动投怀送抱,抢自己继妹的未婚夫婿,果真是有娘生没娘教。”
“你瞧她这幅样子,天生媚骨,就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安分的女娘。”
温酒身上药劲儿未散,从冰凉的湖水里出来,被深秋的凉风一吹,倒也并不觉冷。
只是有些狼狈。
此时她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回到了未嫁之前。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与前世有所不同。
她径直走到温梨面前,二话不说,先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温梨顿时就懵了,泪盈于睫。
“你打我?”
顾弦之也立即从地上弹跳起来:“你疯了吗?”
温酒愤怒地瞪着温梨,恨不能将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继妹剥皮啖骨。
“她约我吃酒,给我下药,差点毁我清白不说,还诋毁我的名誉,打她都是轻的。”
“姐姐你血口喷人!我与顾世子情比金坚,已有婚约在身,怎么可能算计你,这不是自毁姻缘吗?
反倒是你,将我灌醉之后,独自一人前来约见顾世子,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情比金坚?”温酒轻嗤:“我怎么记得,昨日初到猎场,你听信别人传言,说顾世子在青楼染了花柳之病,还曾向着继母哭求,要退了这桩亲事?”
顾弦之顿时羞恼:“简直胡说八道!这是谁在背后诋毁本世子?”
温梨哭天抹泪:“阿姐觊觎恭王府这门显贵亲事,心仪已久,做下这种龌龊事情,我以死成全你就是,你何必如此无中生有地诋毁世子与我?”
转身就要作势投湖自尽。
顾弦之死死地拽住她:“这又不是你的错,该死的是她温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娶这种轻浮放荡,不安于室的妇人为妻!”
“不,世子,大错已经铸成,她好歹也是我阿姐,她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更不能让世子你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
今生不能与世子你共结连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是让我死了吧?”
继母沈氏得到消息,也匆匆赶至,指着温酒便破口大骂:
“我御史府的脸面可全都让你丢尽了啊,温家怎么就出了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儿?做出这种丢人败兴的事情!”
这一通数落,不堪入耳,引得更多的人围观,嗤笑议论,明日就会传遍整个猎场。
温酒浑身透湿,抱着双肩,如落汤鸡一般。
“我与温梨究竟是谁在说谎,请御医前来,一诊便知,何必做口舌之争?”
前生,温梨前来捉奸的时候,木已成舟,自己体内药性已散,百口莫辩。
这一世,自己体内药劲儿还正猛烈,煎熬得厉害。
只有御医能证明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