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亭如今长大了,男子该建设朝堂,不可儿女情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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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亭神色落寞,狭长的凤眸无神:
“ 阿姐,溪亭知道了,待朝宴过后,不知多久才能见阿姐了 ”
南向晚柔笑安抚:
“ 你若想阿姐,便去公主府见阿姐,还有不足一月阿姐就及笄了,届时还有相见之时呢 ”
南溪亭眸光亮了亮:
“ 弟弟知道了,时候不早了,阿姐回去吧 ”
南向晚点点头目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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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风平浪静过了几日。
江府正院内:
端坐上首的秦宛莲正含笑饮茶;
身着天青色暗花彩锦碧荷圆襟长裙,裙身贴合勾勒出婀娜身姿;
梳着十字髻,头戴蛟龙嵌宝玉珍珠头面,容颜艳丽;
肤若凝脂,眉如远黛,眼似秋水,桃色胭脂衬出几分娇俏。
秦宛莲放下茶杯,笑看面前跪着的锦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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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材修长,一袭淡黄色的文竹长袍随风轻舞;
上面绣着精美的文竹图案,仿佛将一片清幽的竹林穿在了身上。
腰间系着一条如意蜀锦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圆润的玉石,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头上的羊脂白玉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容貌俊秀,一双眼睛像极了自己的父亲,举止儒雅端方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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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声音清朗:
“ 儿子给母亲请安 ”
秦宛莲笑道:
“ 快起来吧,近来内阁事务繁忙,倒是许久不见景儿了 ”
江景起身坐在下首椅子上、愧疚开口道:
“ 是儿子的不是,前些日子一直处理积年卷宗,未在母亲跟前尽孝 ”
秦宛莲嗔怪看他一眼:
“ 哎呀,母亲还年轻,哪儿就轮得到你日日跟着伺候 ”
话落打量着这个便宜儿子,心里有几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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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进来的时候,江景都五岁了,一直在婆母乐华郡主那儿养着。
出嫁前母亲就叮嘱,江家皇亲国戚,婆母是当今大长公主的独女;
万不可惹恼郡主娘娘,还有府上这个庶子,若有机会,一定要放在跟前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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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江澄灼自小青梅竹马,情谊深厚,起先得知这事很是伤心,但因为爱他,也没顾得上那些琐事。
新婚第二日给公婆敬茶时,她心里是一万个不安,江澄灼拉着她的手小心宽慰;
好在婆母为人良善,待她温言软语,公爹江文锦也是个不多话的,让她忐忑不已的心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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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还想着怎么开口要江景,毕竟大昭有律例,庶出子女必须放在正室底下抚养;
正思索的时候,乐华郡主就主动把江景带了出来。
小小的江景举止有礼,先是开口叫了母亲;
又在自己祖母示意下、拿出了给秦宛莲准备的见面礼;
是一枚用桃木雕刻的簪子,手工粗糙,但是江景亲手刻的。
江景面色羞赧,但还是大着胆子递给秦宛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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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莲愣住,乐华郡主笑着开口:
“ 景儿这孩子懂事,他说既是送给母亲的礼物,那该是亲手做的才有心意 ”
因着江景懂事,秦宛莲的心彻底放下来,带走了江景;
喝了兰姨娘(江景生母)的妾室茶,正式抬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