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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屋,杨梅和桃枝把箱子放在地上,两个小丫鬟累得气喘吁吁。
苗禾笑着走上前,打开来展示里面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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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苗禾打开,众人都随着看去:
——只见一套精美绝伦的梅花掐盘鹊金丝嵌绿松石头面静静地躺在那里。
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巧夺天工,纤细如丝的金线巧妙,盘绕成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花枝上头喜鹊灵动,其间镶嵌着色泽鲜艳、质地温润的绿松石,犹如繁星点点般点缀其中;
再说精心点缀上去的点翠,则更增添了几分高贵;
此外,还有一些云母贝、和圆润洁白的珍珠作为衬托,使得整个头面看起来愈发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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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头面相配套的耳坠和项链、同样美轮美奂;
同工同料面相互呼应,完美地融为一体。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欣赏,这整套首饰都毫无瑕疵,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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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雪的舅母(孙媛媛),早年是扬州城的首富,后来举家搬迁来了京城;
孙媛媛经商有道、来了京城虽不比扬州城富贵,在京城也排的上号;
所以自小南映雪不缺珍玩宝器,饶是她见过不少,还是被这套头面晃花了眼;
单是那点翠,这样好的成色,只看一眼便知此物万金难求;
更遑论用了绿松石这样有价无市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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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笑着开口道:
“ 这是夫人娘家弟弟,镇国大将军(江澄灼)早年征战北疆时缴获的战利品 ”
“ 据说这套头面曾是北疆王女的嫁妆,后来庆功宴上,将军只求了这套头面送给咱们夫人 ”
说着缓缓将头面拿出来,底下压着的是蜜合色暗纹提花丝绫绸缎;
布料质地极为上乘,细腻柔滑如丝般触感,其上精心织就了暗纹提花图案;
花纹若隐若现,仿佛是隐藏于浓雾之中的神秘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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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拿出来也是万中难寻,但有那套头面打在前,众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桃枝和杨梅两个小丫鬟嘴张的老大,恨不得惊掉下巴。
南映雪也愣怔住,许久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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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嬷嬷到底是有些神志,略微愣住后开口:
“ 夫人厚爱,这····此物太过珍贵了,姨娘昨日里叫了奴婢去,还说备好了将用的布料珠翠,苗姑娘,这太贵重了 ”
南映雪听闻此话也反应过来,当即摆手:
“ 是啊苗姑姑,您快拿回去,跟母亲说,映雪知道母亲疼爱,可这 ······ 这太珍贵了,映雪不能收 ”
她到底也只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
见着如此华美的头面,一时晃了眼也是有的,连嬷嬷提醒后方找回了些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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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禾看着南映雪的反应,笑笑应道:
“ 夫人看中姑娘您,来时夫人料想到姑娘不肯收了,特意让奴婢跟您说 ”
“ 宫宴那日达官显贵齐聚一堂,谁家的女儿都是恨不得珠翠满头的,三姑娘虽是庶出,也不可随意轻贱 ”
“ 夫人还说了,这套头面放在箱子许久,原是想待姑娘出嫁时做添妆的 ”
“ 现下有机会,姑娘那日可一定戴上,因着头面华贵,衣裳若太繁琐反而画蛇添足了 ”
“ 这匹布料是夫人的陪嫁,颜色淡雅,衬三姑娘气质,三姑娘可别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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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雪慌忙摆手、哽咽开口道:
“ 不不不 ··· 映雪怎敢嫌弃 ····· 苗姑姑,请代映雪谢过母亲 ”
说着便从黄梨矮凳上起身、跪在地上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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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虽然是庶出,但跟着嫡母出席宫宴;
若穿着华贵,便知其在家也得主母怜惜,世家夫人也会高看一眼,自己也会多些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