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会如此!将军府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家丁忙跪下磕头:
“ 是小的的错,小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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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容带着哭腔:
“ 老爷!半月前广儿便来信说此行顺利,估摸今日就能回来了,眼下被打成这样,您说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了 ”
杨峰眉头皱成一团:
“ 广儿一向有分寸,怎能有这般厉害的仇家 ”
“ 眼下广儿要紧,大夫来了没 ”
正说着,小厮扯着一位面须花白的老大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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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颤颤巍巍行礼:
“ 老朽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
杨峰忙带着大夫进门:
“ 快快免礼,快随我去看看我儿 ”
万容也擦擦眼泪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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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一见床上趴着的、不省人事的儿子,直了一辈子的脊背终是弯了下去。
他打眼一瞧,就看出杨广那背脊是受了军棍;
对方还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这么一套下来,恢复起来少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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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一把脉,连连叹气。
杨峰也不做他想,上前追问:
“ 大夫,我儿伤势如何?”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开口:
“ 令公子内伤严重,肋骨也断了三根,外伤您也瞧见了,眼下又正值暑热,这恢复起来只怕是了了无期啊 ”
杨峰听着面色越来越阴沉:
“ 大夫,那我儿可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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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又把了把脉:
“ 好在公子年轻,老朽开服方子,再每日施针配以外敷草药,将养几个月也就没事了 ”
杨峰松了口气,赶过来的万容此刻也稍稍放下心来。
老大夫又开口道:
“ 公子这外伤严重,切记一月内不得沾水,老朽先开方子,再配上外敷膏药,待会便给公子用上 ”
“ 有劳大夫,夏荷送大夫出去 ”
夏荷领了命、带着大夫下去开方子,又给了厚厚的荷包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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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容坐在塌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两行清泪又落了下来:
“ 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给我儿害成这样 ”
杨峰上前揽住妻子肩膀:
“ 此事不简单,广儿这伤乃是军棍所致 ”
万容诧异:
“ 太孙殿下器重向来广儿,这怎会如此?”
杨峰摇摇头,也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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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管家姜生匆忙进来回话:
“ 见过老爷、夫人 ”
杨峰蹙眉看着他:
“ 姜生?何事如此匆忙? ”
姜生缓了缓气开口:
“ 方才太孙殿下派人来府上,您跟夫人不在,老奴便去接待了 ”
万容急声问:
“ 那现下人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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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生摇摇头娓娓道来:
“ 来人传了话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