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条性命还是我救的,难道还要恩将仇报不成?”
“云风,住手。”
伴随着男子清冽的嗓音,外面的打斗声也戛然而止。
萧时衍松开叶宛卿的手腕,看着手臂处的银针,意有所指。
反应过来的叶宛卿知道对方是信了她的话,当即将上面的银针取了出来。
此时风掀开车帘的一角,停止打斗的人正好能看到里边的情形。
云风睁大双眼,他家主子不是受伤了,怎么会……和一个女子如此亲密?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不可思议,小姐不是说医治吗,怎么连带着衣服也……
叶宛卿脸色通红,直到车帘被萧时衍拽住。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银针已经取出了,还请公子赶紧将衣服穿上。”
叶宛卿提醒道。
萧时衍倒也没刻意停留,穿上衣服后随即出了马车。
“主子。”
“小姐!”春竹快跑上前,叶宛卿见那男子已经走出不远,忙对春竹道,“快。”
春竹瞬间明了,驾驶着马车飞奔离开。
“不好,她们!”
“不必追了。”萧时衍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想到马车内女子所说的话。
“主子您的伤还有毒……”云风忧心不已,每月十五便是主子体内寒毒发作的日子。
偏偏在这时,有好几批的刺客出现。
“已经被压制住了。”
“压制?难道是刚才那位女子?”
他们是跟着刺客追到妙华寺的山脚,而后发现马车的不同猜测主子很可能就在车内,一路追来。
萧时衍轻嗯一声。
“看她们是朝京城而去,云风,你去查查,那女子的身份。”
……
直到进京后,叶宛卿和春竹悬着的心才稍显安定。
“小姐,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刚才……”
春竹想到车帘内的情形,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医治而已,并非你想的那般。”叶宛卿回道。
她之所以出手救治无外乎是应了前世的承诺。
如今毒素已经被压制,那就与她无关了。
“春竹刚才幸亏你反应及时。”
面对那么个似想要她性命的陌生男子,叶宛卿要说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小姐您无事就好。”
“我们赶紧回府,到了将军府就安全了。”
叶宛卿点头。
突然注意到角落处有一白玉玉佩,这玉佩上的纹路跟她那晚所得的好像。
只是这块玉佩,是整块,而她的只有半块。
叶宛卿心下一惊,细想着当时的情形。
这男子总给她一种熟悉感。
对于那一晚的记忆,她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可在感觉上……却仍旧残留着些许的画面。
玉佩定是从男子身上掉出的,难不成这人跟孩子的生父有关?
哪怕没有关系,对方也定是知道什么。
若她顺着玉佩上的纹路找寻,是否能得到些许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