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上的润光随他走近的动作产生折射变化,蔺霭指腹转两下刚拿起来的葡萄,凝注点从琂妄腰腹转回,一口吃掉葡萄。
“去把头发擦干。”
“你不看了吗?”
“地板一会儿弄上水了。”蔺霭离开沙发,把碗塞他手里,“还剩点,你要不吃就放回冰箱。”
琂妄端着碗跟她后面,就剩个底,他走几步就吃完了,空碗放进洗碗机,回来的时候蔺霭正在洗手池那挤牙膏。
牙膏对齐牙刷边缘,她用瓶口很有闲心的反复调整位置,势要在上面修出一个标准圆柱体。
琂妄靠在门框边:“你看起来不是很困。”
“主要是今天把事情做完了,我想快点到后天,我很期待游客的反馈。”
“会很好的,很多员工都喜欢。”
四方框架里映出两个自在相处的人,和谐的让蔺霭想起家里见过的某些场景,她从镜子里和他对视,“你也喜欢吗?”
“喜欢。”
“跟你那个山头比呢。”
“不够大,但精致。”
蔺霭放下牙刷,半回身,“选一个。”
“你。”琂妄从后扶住她的肩膀,“选你。”
“我说的明明是爬宠馆。”
蔺霭问完又不承认,头转回去,发现码好的牙膏掉到洗手池陶瓷内壁,拖着变形的尾巴往下滑。
琂妄看这形状眼熟,形容道:“像鸟的排泄物。”
蔺霭抽纸擦干净,“…说的还挺文明。”
“你说的,要有文化。”
琂妄搭在她肩膀的手往下,滑到手肘位置时转移到腰上,目光定到蔺霭裙摆,这条白色的睡裙又是他没见过的,好能藏。
手臂往前交叠,他贴到蔺霭背上。
做蛇时,腹部是脆弱的那面,做人时,背部是易被忽视的那面,背腹相贴是他和蔺霭最亲密的时候,就连身体线条都非常契合,他喜欢这个拥抱姿势。
琂妄顺从心意,问:“我能一直留在你这吗?”
没穿上衣,他的皮肤比往常更凉,蔺霭从镜面里见到他露在外的身体,感觉自己像和镜子里的形象在进行肢体接触。
“你想怎么留?”
“看你。”
蛇鳞被衣服挡住,蔺霭抬起手臂,方便看到更清楚,但还是差点。
她转回来,手放在琂妄腰侧,纹路凹凸的鳞片被指尖依次摁压,每次会产生一点回弹。
拇指和中指间距开到最大,蔺霭用手掌丈量他的腰围,“其实我今晚有点兴奋。”
“因为我?”
“一点点。”她这点承认的快,“你在水下很特别。”
“可现在没有让你观看的水栖缸。”琂妄手臂往上托,抱起蔺霭迈过干湿分离玻璃门的滑轨,再反手关上。
自打变成人,花洒就固定在他习惯的高度,不用特别注意也不会碰到头。
细密的水珠在蔺霭肩头合出一片柔软的水膜,她向后倚,背靠墙壁,“水栖缸变花洒,降级的是不是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