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臻书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背脊笔直，“我现在没有梦想，也不缺钱，就是想找个能让我舒心打发时间的地方，科学研究太枯燥了，我做不了，我只想看那些动物徜徉的姿态，不想动脑子，我的脑细胞快被抽干了。”
蔺霭：“……”
原来如此，是热情耗死了。
她懂这种感觉，费死费活终于读完了，面对工作时只想摆烂，远大理想抛在脑后，能坚持一辈子的人真没几个。
“这里也许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好，如果很想留下，可以先观察观察那些饲养员的日常。”
“可以，主要是国外待够了，国内我最喜欢你这里。”应臻书坦言，“而且我现在对这些蛇也很有兴趣，特别是毒蛇，我有关注你的账号，每期都看。”
“谢谢你对它们的喜欢。”蔺霭不舍得放走人才，没再往外推：“喜欢的话在这里多转转，觉得行就工作，我很欢迎。”
应臻书点头微笑，“我会好好考虑。”
送应臻书离开，蔺霭去找琂妄转移毒蛇。
找到人的时候，他满脸不耐烦，正和玻璃缸里的金环蛇大眼对小眼。
“它又惹你了？”
“它没惹我，它咬的人惹我了。”
“钟涣？”
“反应的真快。”
“总不能是金秋意，她又不吃饱了闲的。”蔺霭给他拉远，减轻那条金环蛇的压力。
“人走多久了？”
“几分钟，过来送束花就走了。”琂妄下巴往外扬，“又让卢笙她们分了，这回是什么芍药，丑的很。”
蔺霭找半天才找到有个拿芍药的游客，花苞合拢，将开未开。
“花还是挺好看的，你骂人就行了。”
“都不喜欢。”
蔺霭听这幽怨的语气，问道：“他是又对你说什么了？”
琂妄语气平平：“翻来覆去那几句话呗，还能说什么，说我配不上你，这回还加两句我没教养果然是有原因的。”
蔺霭本就是一听，听见后半句脸上情绪直接抹平。
“你没怼回去？”
“怼了啊，我说我的教养都是你教的，骂我就是骂你。”
蔺霭握拳捶他手臂一下，“平时不是挺会说话吗，怎么今天就这水平？”
“扎我心了，发挥失常。”
“允许你下次发挥失常的时候动手。”
“打坏了你得赔钱吧。”琂妄陪她往后方的走廊去，拐过一个转角，关走廊门时目光一瞥，瞧见钟涣急匆匆的又回来了。
阴魂不散，这渣男真讨厌。
安全门发出吱呀声，蔺霭刚走进去后背突然压上来一个拥抱。
她被压的弓腰，“是醋吗你就吃，别装。”
“是不是都不影响我看他心烦。”琂妄收紧手臂，脸压蔺霭颈侧，“回来一周了，你不让我抱也不让我做，你是不是打算用过我就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