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便利店也能逛二十分钟，他不懂，他只是一条要值夜班的打工狗。
店里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琂妄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出来，牵着蔺霭那只手硬要跟她挤在同一个口袋里。
穿过十字街头前，有位街头艺人在夜风中唱歌，没听过，但调子挺好听。
蔺霭张嘴就灌冷风，但还是说，“我很多年没见过这种街头唱歌的了。”
琂妄：“很少见？”
“少，都没现金，扫码也没几个人啊。”蔺霭让他用手机扫点钱。
琂妄转手扫出去二百。
她说：“…你真大方。”
“你不是说很少见，物以稀为贵。”
“行，你说的有理…”蔺霭多等一个红绿灯，听完这首歌才加快步伐回酒店。
挂好链条锁，东西放一边，她拿瓶斑斓汁出来喝。
琂妄看眼床，看眼蔺霭，又看眼她带来的干净床单，说，“我有个问题。”
“问。”
“我在外面是不是得当个人？”
“咳…！”
蔺霭擦下嘴边的水渍。
她放下斑斓汁，总算想起自己出门前忘了什么。
迟疑三秒，她翻包找证件，“你等我再去开个房间。”
“我不等。”琂妄给她拉回来，你都默认我能跟你睡一张床了，我可以。
“讲实话，我不放心你。”
“你不是怕冷吗，一起睡就不冷了。”
蔺霭都听笑了，“你身上很热吗？人家霸总是燃烧的火炉，咱俩睡一块那是冷藏一体机。”
“有空调，你现在不冷。”琂妄拿走她手里的证件，“只是变个样子而已，你又不是反抗不了。”
蔺霭总感觉最后这句怎么听怎么不对。
但琂妄已经主动拿起床单，“你不看着我，万一有别人进我的房间对我意图不轨怎么办？”
“图你还不如图我，我起码有钱。”
“那这家酒店马上就会出现惨案。”
“人蛇大战？”
“差不多吧。”琂妄铺平布褶，旁若无人换衣服，脱完上衣还问蔺霭，“你要摸吗？”
“谁喜得看你。”蔺霭喝完剩下的斑斓汁，留给他一个高傲的白眼，洗漱完躺床上。
她习惯了睡右边，眼睛粘在小小一方屏幕上，哪也不看。
直到关了灯，床的另一侧压上重量，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朝另一个方向拉动，她欲盖弥彰的给手机熄屏。
“你今天怎么不蒙着头睡觉？”
“我担心你在被子里攻击我。”
蔺霭翻过身背对他，一侧躺，被子中间有点漏风。
不过这点凉气很快被填上，琂妄靠近她，但也只是平躺，肩膀碰着她的肩胛骨，拉好被子。
“我闭眼睛了，晚安。”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