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蔺霭的眼神杀，琂妄坐上副驾驶，“七天了，是不是手机能给我了。”
“六天，过了晚上十二点给你。”蔺霭每日一查信箱，今天终于在里面发现了新的文件。
她拿着上车，撕开防水牛皮纸，掉出几本证书。
琂妄捡起一本：“我能看吗？”
“看，就是给你的东西。”蔺霭打开一本墨绿色封皮的，看清专业写的生物科学。
合上学历证书，她再拿过琂妄手里的小本本看，过往经历是长居蒲山周边，专攻毒蛇，对各类毒蛇的习性与行为有较强的研究，拥有丰富的应对毒蛇经验。
学历和个人经历编的算靠谱，没有过分夸张给琂妄编成名校高材生，也没应付了事编成半吊子水，刚好是足够在爬宠馆做一个顾问的程度。
给一个曾经不存在的人编纂生活痕迹是需要点时间，难怪这份个人资料邮递好几天才送到。
除了这些，蔺霭还在这几份证书里发现了一份新东西。
是份产权证书，地址在蒲山附近，是一家正在营业中的老民宿，房屋所有人是…琂妄。
蔺霭念念有词：“有后台真好，一封信写下去，学历和房子什么都有了，不像别人得打拼很多年。”
“我在蒲山有自己的领地，那是我累死累活打拼的，只是没顶没墙，人类不认。”
蔺霭启动汽车：“家徒四壁呗，你那地盘出来这么久，都让别的动物占干净了吧。”
“没办法的事，动物不会像人类一样守规矩，争抢是天性，每座山头又没有门锁，我不守着，肯定就成别人的了。”
琂妄看见自己的学历跳高，完成表面毕业，又说，“其实没差很多，只是我认识毒蛇的方法人类不适用，你们花很多年学习，我花很多年长大而已。”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蔺霭瞄眼后视镜，“那我问你，你多大了。”
“身份证上26岁。”
“真实年龄。”
“不要随便问蛇的年龄，反正不老。”
“…你还挺有偶像包袱。”
蔺霭让他收好这些证件，“这些你要记住，钟涣找人打听过你，这人虽然性格不太正常，但脑子是有的，他打听不到没关系，你只要登记在册，自己有谱就行。”
“嗯。”琂妄收好几本证书，重新放回牛皮袋，问道：“他还没死吗？”
“别想了，凉不了。”
“没用的金环。”
“金环一看见你就进躲避点是不是因为你天天骂它？”
“它是自惭形秽没脸见人。”
“就你有。”蔺霭找了家餐厅，靠边停车，刚要进去，看马路对面开了一家装修特别废土的新餐厅。
外部装潢过于特殊，以至于在这条满是高档餐厅的街上很不合群。
琂妄过来牵她的手，“怎么不进去？”
“我想换一家吃，去那家。”蔺霭往前走几十米，过路口去到对面。
进入餐厅，冷灰色的钢制墙面布满圆形金属钉，黄黑相间的警示条贴在地面和天花板，有种步入禁区既视感，色调冷淡又暗沉。
没看到人，琂妄问：“这是餐厅？”
“是。”蔺霭停在一面蓝色屏幕前，才站定身体，前方就投影出一个虚拟人物，真实度非常高。
人物以外没有多余的打光，完全就是一个真实的人，它机械的报出工号，双手变出一份餐单。
蔺霭：“够有反差。”
也够下得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