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不见屏幕，只能听见蔺霭回话的声音。
几个正经解答里夹杂着听不懂的答案，不清楚那头问了什么，琂妄光听蔺霭这个嘲讽的声线都猜到她在向对方表达鄙视。
因为她天天这么怼自己，非常熟悉。
琂妄头转回来，搭在蔺霭肩头的尾巴随之移动，从锁骨位置往后绕过去。
消失良久的kc再次露面，等着它的人很激动，直播间一下突破一千人，和那些大网红相去甚远，但蔺霭已经很满意。
一口吃不成胖子，她在冲动情况下开的这次直播算是结果不错。
弹幕里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她让琂妄自己看，证实每个人都很关心蛇的私事，她不是特别。
其实不止蛇的私事，它发现有些人对蔺霭的私事也很关注。
一个以后老公介不介意要来回问，以后生孩子怕不怕被蛇吃了要问，有没有朋友敢靠近她要问。
总有两三个id很执着于这个问题，连它都想回一句少管闲事。
“你也嫌烦是不是。”蔺霭扭头问它一句，点点肩膀，“上来。”
琂妄不方便说话，索性爬到她脖子上，脑袋半垂着，对屏幕偶尔吐下信子。
“看见没，它都比你听得懂人话。”
蔺霭点着右下角的送礼给自己送了一百个高额礼物，对从头问到尾的那个id说：“一分钱不花还想管控几个家庭，菜成这样是白嫖不出赛博后宫的。”
一条弹幕出现：［太监总管都够不上。］
见有人帮自己怼回去，蔺霭转换态度，软化语气，“再给大家科普一个网络知识，男人分为两种，男的和成功的男的，像这种人哪种都不是，他是瑕疵智人性向微双，男的女的都要管一管，可惜鬼叫半天语言不通，只有我看出了他的脑子没进化完。”
说完她就把这个人拉黑踢出去，什么都比不过让对方打一大堆字结果发现自己发不出去的憋屈感。
简直神清气爽。
［一百个嘉年华，三十万啊，您看我像蛇吗，我也能爬，阴暗扭曲，光明向上怎么爬都可以。］
［姐姐不要这么浪费钱啊，打赏平台要收手续费的。］
“不浪费。”蔺霭刚才才想出这个办法，打赏是会上榜增加曝光率的啊！
她的目的不是赚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个账号，方便她科普和宣传爬宠馆。
这些手续费在她手里就是几个超大型造景缸的钱，她就当多养了几条缅甸。
蔺霭将这些解释给观众听，完了给自己套buff，提前预判杠精要问的你这么有钱怎么不捐款的问题，说道：
“我希望我的科普能帮助更多人了解这些生物，知识是无价的，能让更多的人来看，这个钱就花的值，如果你们在我的介绍下避开危险，躲过有毒生物，那就更值了，因为生命同样无价。”
［格局打开了。］
［自己贴钱干这事？这么理想主义者？］
［这是干什么的直播间啊，带货啊，还是颜值主播？这蛇要卖的？］
蔺霭耐着耐心再解释一次，这次直播暴露很多问题，她得跳出被信息茧房封闭的圈子，去看更多的真实言论。
哪怕是降智的，她也需要了解。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得防着这种人到时候给她的爬宠馆找事。
又直播了二十来分钟，蔺霭说了句，“希望大家可以分享下直播间，下次再见。”然后关闭直播间。
……
“哎哟，累死我了。”
她头朝后仰，枕在沙发上，琂妄让她压的没地儿放身子，一点点往外挪。
“你先别动，我没骗你吧，是不是不用你干什么？”
琂妄：“是…我以为你得让我端茶倒水呢。”
“……我没那么过分。”蔺霭撑起脑袋，“但你都这么说了，去，给我洗串葡萄。”
“你怎么不让我给你炒俩菜。”
“等你会了就让你去。”
“少做点梦。”琂妄游到生鲜柜前给她够一串葡萄放进洗水池。
水流堆叠在葡萄上，积成小水珠，被客厅的灯光打上小高光。
它打量了一会儿，问蔺霭，“你不让我表现的太特别是不是怕人跟风。”
“是，我要做的是科普，不是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