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望着一栋栋超级摩天大楼，不由得想起地狱公寓，连绵无尽的巍峨建筑要比夜之城更加夸张。
“啊哈哈。”
“差点忘记了，诸位是地狱来客。”
“我听说地狱的景色也是一绝，充满无尽末日的凄凉之美，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阿杰感叹着，甚至有着一丝向往。
嗯？
有点不对劲。
“你没去过地狱？”
杨锋眯起眼睛，按照曾经的经验来看，夜之城应该由无数的地狱来客建造创立，就像是姬雪长期待在篝火营地一样。
阿杰摇了摇头。
“我是土著。”
“夜之城存在快百年时间。”
“那些地狱来客，有时会在这里结婚生子，而新生儿就变成了土著。”
阿杰解释着，土著两个字很有意思。
土生土长。
自出生那一刻就在夜之城，不同于地狱来客的身份，赫然成为了这片地狱小世界的一份子。
土著无法回到地狱，也无需缴纳逗留积分。
“我的老爸是地狱来客。”
“老妈则是夜之城的土著，两人搞了次一夜情，结果就有了我。”
阿杰豪爽的讲述着这些‘不光彩’的经历，或许对别人来说是耻辱，但对他来说却并不算什么。
“确实有这回事。”
姬雪点了点头，确认阿杰的话是真实的。
她曾经所在的篝火营地，偶尔也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不过。
篝火营地的层级太低，大家的赏金积分少得可怜，很少能支撑到‘结婚生子’的地步。
“夜之城土著很多么？”
杨锋一边观赏窗外的景色，顺着话题继续问道。
“多。”
“夜之城有百年历史。”
“百年时光可以诞生五代人，再加上每天都有大量地狱来客到来，土著的数量很快达到百万以上。”
“我们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一样……”
阿杰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他们这些土著，生来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像地狱来客那样拥有强大无匹的实力，所以会被npc之类的角色。
没人在乎游戏npc的死活。
杀死一批，就刷新一批，就像割不完的韭菜。
但是。
土著却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有血，有肉，有感情，能感受所有的喜怒哀乐。
“这话题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