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子言重了,晚辈哪有资格当夫子之师,更谈不上赐教!”
宁浩果断抱拳回礼,变的谦逊起来。
戴国涛给他面子,他也会给对方面子。
这是相互的!
但是遇到那种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他的态度绝对也不会好。
宁浩随后对悦鹿书院院长说道:“廖院长,晚辈还要去找云深书院的夫子,就不逗留了,明日中秋再聚!”
“好,好!”
悦鹿书院院长连连点头,神色间满是赞赏。
宁浩叫上周劲夫和刘祖贤,带上佟掌柜,刚转身走,戴夫子却骤然喊住:“等一下!”
“戴夫子,有事?”
宁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萍州书院夫子戴国涛。
戴夫子道:“云深书院的莫夫子跟弟子,此刻不在酒楼,去菜市口看宋仁去了。”
他这时候回酒楼,就是打算叫上书院弟子,去菜市口观看斩刑去了。
“去菜市口了?”
宁浩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那我就去菜市口找他。”
人多更好。
这样云深书院的夫子会顾及面子,悄悄地送上赔偿款。
宁浩等人离开了会元酒楼。
“戴夫子~”
“夫子!”
萍州书院的学士们凑了上来。
戴国涛夫子摆手,示意众学士安静下来,道:“你们不要觉得不甘心,如果你们之中,谁的学问有他那么高,本夫子何必低头?”
“此事过去,休要再提,以后再见宁浩,能躲就躲……”
“走,去菜市口,看云深书院出身的天骄宋仁。”
戴国涛带上众学士,跟悦鹿书院院长,一块前往菜市口。
……
此时。
菜市口,州城中不断有人朝这边汇聚。
有平头百姓,有商贾,也有过来参加中秋诗会的书院学士和夫子。
人头攒动。
热闹非凡。
而在靠前的人群队伍中,有一批穿着‘云深’字样的儒衫院袍的读书人,一个个神色愤慨,就好像斩的是他们的亲人似的。
“悬镜司越来越过分了,宋师兄不就是藐视悬镜司衙堂吗?这就直接判斩刑了?”
“仗着是曹公的狗,到处乱咬人,悬镜司迟早有天收!”
“待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劫法场,宋师兄是我们云深书院走出的天骄,我们不庇护他,谁来庇护?”
不少学士并不知道真相,只是单纯认为悬镜司冤枉好人。
事实上悬镜司目前还没有对外宣告,说宋仁是什么罪名。
只是传出去,说悬镜司要斩杀知府之子解元宋仁。
这也是大清早的,云深书院的夫子会跟萍州书院的夫子会打起来的缘故。
因为云深书院的莫夫子心情本来很不好,像个火药桶似的。
谁知道戴国涛去跟他抢酒楼,于是火药桶就点着了,顾不上什么以文乱法,直接动手。
最终将佟掌柜的酒楼夷为平地。
“都别说话!”
云深书院的夫子莫巨基黑着一张脸,脾气特别暴躁。
宋仁是他的学生,也是他这辈子教书生涯中的骄傲,就等着弟子给他扬名。
将来好度君子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