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林宅,却被告知林思衡去了城外军营,贾琏正要回去回话,就看见林思衡骑马回来,不免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衡兄弟可算回来了,蓉哥儿的事,你可曾听闻了?”
林思衡忙道:
“我正为此赶回来,方才已打听了些消息,怎么蓉哥儿竟传出这等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贾琏便咬牙切齿道: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焦大,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好好的诬赖到蓉哥儿身上!”
痛骂了几句,又赶紧拉着林思衡的马缰道:
“老祖宗正急着要见衡兄弟,专叫我来请衡兄弟过府去,咱们还是快走,事情可耽误不得。”
林思衡自无异议,与贾琏一道骑着马就进了贾府,等到了贾母跟前,还未见礼,贾母便紧着问道:
“衡哥儿,蓉哥儿的事,你可听说了?”
贾母一边问,鸳鸯一边跪坐在她身后为她捶肩按头,还往贾母头上勒着一道束巾,许是贾母又犯了头痛。
反倒是贾赦贾政两个,面上虽也有些忧愁烦躁,比起贾母,倒还轻松了些。
既听得贾母发问,林思衡也赶忙回话道:
“我今儿上午才去了军营里,听得家中来传话,才得知了此事,专程赶回来,打听了些消息,正要报给老太太知道。”
贾母欣慰道:
“我就知道衡哥儿是个有心的,可曾打听的什么?快说说。”
贾赦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老太太又何必多问,衡哥儿不是说了才赶回来,又能打听出什么来,不过还是那些个人尽皆知的消息罢了,衡哥儿若还是那些话,干脆也别说,省得耽搁了大家时间。”
林思衡瞥了贾赦一眼,只当是没听见,继续答道:
“倒有几桩事,不知府里可曾打听明白,忠顺王府已经插手进来了,老太太可知道?”
只这一句,便惊的在座等人都站起来,贾政忙道:
“这这话从何说起?这事并不与忠顺王爷相干呐!”
林思衡惊讶道:
“伯父竟还不知此事?左都御史魏中和才进宫,忠顺王紧跟着也进了宫了,大理寺卿与忠顺王府素有往来,三法司会审一事,本就是忠顺王的手笔啊。”
贾琏瞪大眼睛,连忙道:
“我只道是因刑部和御史台争权引得陛下不喜,原来竟还有这等关节?”
贾赦这回也慌了,忙对贾母道:
“若果真如此,这就要坏了事了,咱们家与忠顺王府素来有些嫌隙,若叫蓉哥儿落在忠顺王手里,只怕是”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拐杖,叹口气道:
“我道缘何这回朝廷动作竟这样快,原来还有这番原由,唉,衡哥儿若还有什么消息,也一并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