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整个下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麦星然就披上昨天的灰毛大氅,带着大虎二虎出门找偷虎贼算账。
走到掌门殿大门口,气鼓鼓的青年脚步一顿。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
看着大殿外的茫茫雪景,麦星然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叫上金童玉女,带着这两位得力打手去踢馆。
还没抬脚呢,只见身边的大虎二虎突然身子下趴,嘴中溢出了警告的低吼。
怎么就警戒起来了?麦星然茫然的抬头一看。
夭寿了!
惩戒堂上班儿这么早吗?宗丰逸一个堂主,大清早起来就来干活啊?
心中哀嚎着真倒霉,麦星然手忙脚乱去拉背后的兜帽,想把脸盖住。
“不用遮掩了,你身上这件外袍不还是昨夜那件。”宗丰逸站在飞剑上,旁观着青年的亡羊补牢之举。
隐藏不行,那就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麦星然放弃遮脑袋的意图,拍拍大虎二虎让他们不要再像两辆摩托一样呜个不停,随后使劲眨眼,试图逼出一点点的泪花。
“堂主大人呐!您有所不知,昨晚我违规御剑其实是想去见我病重的兄弟,他受奸人所害眼看药石无医,我就想赶去见他最后一面,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宗丰逸显然愣了一下。
他看着泫然欲泣的青年,慢慢道:“我怎么不知欧阳启的侄子病入膏肓了。”
麦星然:“……”
你这老,年轻的老登软硬不吃是吧!
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怎么还敢来抓捕我!
麦星然不再示弱,冷下脸来,尽显嚣张跋扈,“你调查的这么清楚,那肯定也知道我是谁吧,那你还敢来抓我,不怕我和你们掌门告状吗!”
宗丰逸不语,只一味静静看着青年撒泼。
两方对峙中,麦星然败下阵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是掌门的徒弟了,御剑飞行这点特权都没有么?宗堂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不敢了!”
麦星然眨着一双大眼睛,诚恳对着宗堂主请求,大氅下的双手也伸了出来,合在一起使劲拜拜,“堂主哥您一看就是心地善良,会对我法外开恩的大好人,拜托了!”
宗丰逸并没有对自己是好是坏做出回答,而是视线一转,看向了护在青年身边的两只丑白虎。
大虎二虎发现不速之客看向自己,再次凶恶的呜呜叫了两声。
麦星然赶忙揉揉两只的毛脑袋,捏住他们的嘴筒子。
“看来宗堂主也发现了。”
麦星然一脸悔恨气恼,悲痛的摇摇头,“我一大早起来,其实就想在主动找宗堂主您承认错误前,找到把大虎二虎偷偷关起来,残忍虐待到这个模样的罪魁祸首。”
宗丰逸聆听间,并未表态。
想着面前人的身份,麦星然眼珠子一转,带着小心思更加卖力道:
“衍天宗境内竟然有如此鼠辈,心思阴暗,专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动物下手,如果不是大虎二虎两只可怜的小家伙侥幸逃脱,恐怕性命难保!宗堂主你作为惩戒堂的堂主,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
宗丰逸看着被两只丑老虎护在中间的青年,觉得可怜这个词更加适合对方才对。
但两只灵虎到底是衍天宗掌门之物,胆敢对掌门名下物件下手的人确实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