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根懒得再看老婆一眼,上楼去了。
祁良生在心里叹了口气,劝说:
“妈、云芳、平生,你们也不要嫉妒玲玲。
大姑把安安带到那份儿上了。
安安初中、高中都是在大姑家吃住。
玲玲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安安。
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比不上玲玲。
我们跟安安,就是堂兄堂姐的关系;
玲玲跟安安那是亲姐弟,这能比么。”
祁平生也劝:“娘,你看安安买了山林还想着我。”
田柳:“那是你白叔提出来的!又不是他说的。”
祁平生都看不过眼了:“要不是我是安安的堂哥,白叔凭啥找我啊。
娘,你不要老怪爹说你。
你自己就先把自己当外人了,别人怎么可能把你当自家人?”
田柳炸了:“我是你娘!你不帮着你娘说话尽帮着外人!
他给你钱了你就不认我这个娘了是不是!”
祁云芳也听不下去了:“娘,你都说些什么啊!
你看你自己都说安安是外人,二哥有说错吗?”
“你这个死妮子,娘都是为了谁?!
啊!为了谁!”
田柳气得要打女儿,祁云芳转身跑了。
祁良生拦下母亲:“妈,爷爷奶奶家今天有客人。
你要闹开了,谁也不好看。”
田柳毕竟顾忌着公婆,收了手,又坐回去哭了起来。
祁良生揉揉额头:“妈,我喝得有点多,我先上楼了。”
“我有事出去下。”
祁平生也跑了。
儿子、女儿都走了,田柳委屈地呜呜哭,就觉得家里没一个人理解她。
祁良生没有回房间,他去找父亲了。
祁路根坐在床上生闷气,祁良生推门进去:“爸。”
祁路根没好气地说:“你妈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你别听她的!”
“我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爷爷不是还叫我陪坐么,安安都去了别桌。”
祁良生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问:
“爸,那凌先生家到底是干啥的?
我觉得凌先生的两个哥哥不像是做生意的,反而像是当官的。
凌先生的两位舅舅倒像是商人。”
祁路根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安安也不是会家长里短的人。
管他们是谁,咱平常心对待就是。
别像你妈那样,让人看笑话。”
叹了口气,祁路根说:“你以后别寄钱回家了。”
“爸?”
祁路根无奈地摇摇头:“你妈三天两头往你两个舅舅家拿钱。
你大姑说看到过好几回,你那几个表弟在县里下馆子。
你大姑是心疼你们,今天才说你妈的。
我已经跟平生说了,他也不要拿钱回家了。
你们挣钱也不容易,你攒点钱好好供多多读书。”
祁良生的儿子叫祁多多。
祁良生对自己的两个舅舅和四个表弟们也看不上。
他跟舅舅家的感情也很淡。
不过他还是问:“爸,你的钱够吗?
平生要做生态农业,云芳又还在读书。”
祁路根:“爸现在代理书记一职,涨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