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问他们去哪里吃饭了，老实巴交的月满如实回答。
于是王女士笑的好大声，道出了她以前家庭聚餐的时候，最爱吃的是自助餐，后来他们一家都被老板拉黑的光辉事迹。
等他们两个再一起去吃饭，不管吃什么，月满都要点很多东西，来确保能让她吃饱。
服务生拿着月满小费无言的走了，赵崇光忍不住笑：“真是要成为这家餐厅工作人员的饭后谈资了。”
月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回复邮件一边不屑冷哼：“都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小洋鬼子。”
无奈的摇摇头，真不愧是月爷爷的亲孙子，洋鬼子这称呼喊的比他爷爷都自然。
得了不菲小费的服务生严格把控着上餐的时间，开始的时候月满跟她一起吃，后来干脆就当她的切牛排小弟。
她吃完一份紧接着就是下一份。
说实话，好不好吃没感觉出来，累牙是真累牙。
等吃到第七份，赵崇光赶忙叫停：“别切了，吃不下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月满有些疑惑，“怎么吃这么少？”
“不少了，快别切了。”
见月满停下，赵崇光呼了一口气。
再嫩的牛排也顶不住一直吃啊，腮帮子都酸了。
她拿起水杯润了润嗓子，想起弟弟的事，决定跟月满坦白。
“你不是之前问我为什么要去跟小粥上节目吗？”
月满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手，“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叹了一口气，赵崇光点点头，“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小粥自杀了。”
饶是平时月满对赵庭安再不客气，心底也是拿他当弟弟看的。
听到妻子这么说，他的脸上罕见的带了些担忧。
梦境的结局再次浮现在赵崇光的脑海里。
孤零零的小粥躺在冰冷的地上，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血从他的身下蔓延了很远，直到失去呼吸。
“王莹莹在微博上控诉他猥亵，易邵康说他在节目里搞霸凌。”
赵崇光有些无力，她仰头看向包间内华丽的吊灯。
“很多人骂他，用尽所有恶意。”
“我没有关心他，没有护着他，甚至——还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她低哑的声音里盛满了哀痛，月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只当这是一个梦，一定会后悔终生。”
月满罕见的有些无措，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弯腰抱住了她。
“那天你要去参加节目的时候，我就给魏明德打电话，告诉他原来安排好的人不用上了，我会送你过去，让他去接庭安。”
“也幸好是提前打了招呼，后来魏明德跟我说，晚去一步，庭安可能就着了周林的道了。”
赵崇光神色一冷，“周林？”
难道梦里小粥被拍不雅照，是因为这个人？
“嗯，跟庭安同期出道的队友，能力不算出众，就脸长的还行。”
“他们组合解散了之后，他的资源一落千丈，上一部剧他跟庭安碰到也是意外，我没想到这个人攀上了个金主，拿了男四的角色。”
无意识摩挲着手指，赵崇光无声冷笑。
梦里的三个主人公可真是凑齐了。
月满怕她这就要回国，又接了一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庭安身边安排了很多人，还有魏明德跟他助理寸步不离的跟着，不会有问题的。”
知道月满办事滴水不漏，赵崇光点点头。
“等我拆了线，我们就回国，下一期节目半个月之后录。”
“爷爷和月爷爷给我安排了任务，我也要提前回去准备一下。”
低低“啧”了一声，月满看着近在眼前的耳朵，恨恨的咬了上去。
“休假还给你安排任务！真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