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娘听闻此言,急忙赔罪,“春喜姑娘,请您息怒!是我失言,还望您宽宏大量,海涵我的无礼。”
春喜缓缓收敛眼中的冰冷光芒,不再对裴姨娘施加过度的压力。
“裴姨娘素来机智过人,否则又怎能在这靖安侯府中占据如此显赫的位置。”
“愿你作为智者,行智者之事,切勿自作聪明,反误自身!”
裴姨娘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有所觉悟,“我会尽快寻觅机会,让侯爷使用这小瓷瓶,日后定当为春喜姑娘效犬马之劳。”
春喜微微点头,眼神中的锋芒渐渐收敛,低头沉思,“静候佳音。”
春喜捧着茶杯缓缓退下,其举止与普通丫鬟别无二致。
裴姨娘目送着春喜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小瓷瓶,低声自语,“侯爷,原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裴姨娘原以为夜幕降临,靖安侯归府后,会来到她这边。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靖安侯一回府,便径直朝正院行去。
沈钧钰几乎是紧跟在靖安侯的步伐之后返回,也直接前往正院。
晏菡茱接到紫陌的通报,提前抵达正院。
这是公公交代她务必准时前来,不可让公公久等。
靖安侯步履稳健地踏入正院,苏氏、晏菡茱以及沈钧钰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
三人行礼后,各自落座。
沈钧钰不等靖安侯开口,便语气凝重地说道:“父亲,今日菡茱虽言行鲁莽,但她出自一片赤诚之心。还望父亲能够体谅菡茱的真诚之意,不要加以责罚。”
晏菡茱在听到沈钧钰的话语后,目光轻轻掠过,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关键时刻,沈钧钰选择了守护在她的身旁。
沈钧钰的目光投射而来,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晏菡茱轻轻蹙了蹙鼻梁,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有些不领情的模样。
然而,沈钧钰并不在意,依旧温存地笑着。
苏氏见到靖安侯沈文渊并未发言,心生不悦,语气中带着讽刺,“侯爷若要责罚,那就罚我吧,最好是休了我,以便给侯爷的心上人腾出位置。”
此刻的苏氏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甚至在儿子和儿媳面前也顾不得形象。
靖安侯沈文渊深知苏氏的性情,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些年来与他相敬如宾,已经算是最好的相处状态了。
“夫人,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不值得你如此动怒。今天上午紫陌向我汇报了情况,我并未动怒,更不会因此责备菡茱。”
“而且,我已下令将裴氏禁足一个月,让她闭门思过,不再打扰夫人的安宁。我们过往如何,未来也将保持原状。”
苏氏闻言一愣,心中半信半疑。
想当年,靖安侯沈文渊已过而立之年,犹如老树发新芽,枯木逢春一般,对裴玉霖情有独钟。
他甚至不惜违抗老夫人的命令,也要将出身青楼的裴玉霖纳入府中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