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世子!
这尊雕像为何不及时处置,竟然还珍藏在书房中那精致的匣子里?
难道世子对芙蕖小姐的旧情仍然难以忘怀?
原本,世子和世子夫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如胶似漆,渐入佳境。
如今,这尊雕像无疑给这段美好的关系投下了一道阴影。
晏菡茱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桌上的雕像上,眼神变幻莫测,深邃而复杂。
这一天,晏菡茱专心致志地为沈钧钰晾晒书籍。
到了午后,她又不厌其烦地将书籍原样放回屋内。
丫鬟正打算将雕像收入匣中,却被晏菡茱制止了。
“等等!这东西不必再放入箱中了,就放在世子的书桌上吧!”
白露低垂着头,一丝不苟地按照吩咐行事。
夜晚,晏菡茱并未前往正院用膳,而是让丫鬟将食物送至惊鸿苑。
饭后,她便吩咐下人将院门紧闭。
“若世子来临,便告诉他我已就寝,不必让他入内。”
白露领命,“遵命!”
很快,屋内灯光熄灭,晏菡茱躺在床上。
她原以为自己在黑暗中难以入眠,然而困意却不期而至,她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沈钧钰来到正院,却未见到晏菡茱的身影。
“菡茱今日表示想要早点休息,或许是晒书过于劳累。用膳之后,你不妨去看看她,多加关怀。”
沈钧钰点头答应,“遵命,母亲!”
他步入惊鸿苑,却发现晏菡茱已经安寝。
沈钧钰询问白露:“世子夫人今日是否感到不适?”
白露略加思索后回答,“世子夫人心中似乎有所郁结。”
“这究竟是为何?”沈钧钰眉头紧蹙,显得困惑不解。
白露语气谦卑地回应:“奴才岂敢妄自揣测主公心事。世子只需前往书房,便能窥见一二。”
沈钧钰愈发困惑,眉头紧蹙,“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露答道:“侯夫人曾言,不久后将迎来阴雨连绵,特意叮嘱夫人趁着这几日晴空万里,协助世子晾晒藏书。”
“晾晒藏书?”沈钧钰闻言微怔,心中暗自嘀咕,晾晒藏书怎会引发争执?
“难道菡茱不情愿为我晾晒藏书?抑或是晾晒藏书让她疲惫不堪?”
白露闻言,轻轻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世子何不深思,书房之内,除书籍之外,还潜藏何物!”
“世子夫人全心全意为世子考虑,然而世子却屡次伤害夫人的心。”
言罢,白露轻哼一声,转身飘然而去。
沈钧钰一头雾水,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江蓠,书房之中除了藏书,笔墨纸砚之外,还隐藏着何物?”
江蓠亦陷入沉思,能让宽厚仁爱的世子夫人生气的,必定是与世子和夫人息息相关的事物。
突然,江蓠一拍大腿,眼前一亮。
“世子,您可曾忘记?书房的柜子里藏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内中装着您为芙蕖小姐精心雕琢的塑像。”
“世子夫人帮您晾晒藏书,自然会将书房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