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通报,晚餐已经备好。
苏氏轻声一笑,“好了,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
一家四口,步入了餐厅。
通常吃饭时不交谈,但今天却破了例。
沈文渊罕见地与儿子沈钧钰举杯共饮,苏氏也和晏菡茱品尝了带有甜意的桃花酒。
“钧钰,你要踏踏实实地做好手头的工作,不要只是空谈。等你完成那部农书,我会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靖安侯沈文渊语气凝重地说,眼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满意和骄傲。
沈钧钰郑重地点头,“父亲,我会铭记在心。多亏了菡茱时常提醒我,现在我才能够脚踏实地的做事。”
“好!”靖安侯沈文渊轻声一笑,转头对靖安侯夫人说:“夫人,我记得你年轻时,曾有一套荷花图案的首饰,样式新颖别致,不如赏给菡茱如何?”
靖安侯夫人微微一笑,温婉地说:“今天我确实注意到了菡茱额头上的莲花钿,就联想到了那套首饰。稍后,我会让人送过去。”
晏菡茱起身道谢,“多谢母亲的赏赐。”
靖安侯夫人轻笑,眼神中流露出深意,“不用谢,我只有你这一个独子,没有女儿,将来我的首饰,都会是你和我的孙女、孙媳的。”
晏菡茱假装羞涩,微微低头,眼中带着笑意。
沈钧钰在父母面前不再拘束,居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母亲,我会努力的。”
“世子!”晏菡茱轻嗔一声,俏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少说两句吧,毕竟还没有洞房,就已经开始计划生儿育女了吗?
沈钧钰轻轻侧首,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笑意,“别急,我已吩咐下人江蓠提前布置妥当。”
“布置什么?”靖安侯夫人满心好奇地询问。
靖安侯虽然身为公公,不便直接发问,但内心的好奇却丝毫不减。
“布置……”沈钧钰话音未落,便被晏菡茱悄然拧了一把胳膊。
“世子别胡言乱语,否则我可不保证不生气。”晏菡茱柳眉微蹙,嘴角却带着一丝嗔怒,夫妻间的私密之事,如何能向公婆吐露?
“哎呀!”沈钧钰放声大笑,“好吧,不提,不提!”
靖安侯夫人和靖安侯见状,也不再追问,毕竟儿媳妇的面皮毕竟嫩,此刻她的脸已红到了脖颈。
然而,靖安侯夫人心中却充满了好奇:儿子沈钧钰究竟在准备些什么呢?
步出正院,沈钧钰低声轻笑,声音醇厚而低沉,“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说了,你就会口无遮拦。”晏菡茱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纤长指甲轻轻隔着沈钧钰的衣衫,又拧了他几下,“若是让婆婆知晓,她岂不是会误以为我不守妇道?”
“哈哈!”沈钧钰朗声笑出,衣袖随风轻扬,“娘子真是想太多了,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母亲不会为此责怪你。”
晏菡茱轻轻噘起嘴角,撒娇道,“总之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们自己私下解决,绝不能让你向公婆透露半分。”
“你有任何不快,都冲我来,我悉数承受。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去告状,那样可真是丢人现眼。”沈钧钰深情地凝视着她,语气中满是宠溺与包容。
沈钧钰温柔地握住晏菡茱的纤手,轻轻地抚弄着,“好吧,不去做那爱打小报告的人。今日你辛勤劳作了一整天,难道,夫人不觉得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