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沈钧钰坚持了下来,而且在农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这得益于晏菡茱的不断劝勉。
沈钧钰得到皇帝的重新赏识,被委以编纂农书之重任。
这一喜讯传来,昨日侯爷归家后欣喜若狂,痛饮至醉,连声赞叹她和婆母挑选的儿媳颇为得力。
此外,夫妻二人感情和睦,靖安侯夫人苏氏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给母亲请安。”晏菡茱恭敬地行了一礼,笑靥如花。
靖安侯夫人连忙起身,亲自将晏菡茱扶起,“菡茱啊,你所作所为,我和你公公都铭记在心!若非是你,钧钰如今也不会如此脚踏实地。”
虽然这确实是她的功劳,但晏菡茱并不自傲。
“母亲,菡茱岂敢贪功,世子原本天资聪颖,这一切成就大多是靠他自己的领悟,再加上长辈的悉心教诲。这就如同前人栽下的树木,我们后人得以乘凉。”
这番话,宛如甘泉滋润着苏氏的心田。
这位儿媳的话语真是让人心悦耳。
苏氏目光充满慈爱地看着晏菡茱,“菡茱,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晚上再来,侯爷说了,等钧钰回来,我们一同在正院用餐。”
“多谢母亲关爱,那我晚间再来。”晏菡茱感恩地回应,一早起床确实让她感到疲惫。
昨夜,她并非如自己所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她同样思念着沈钧钰!
那般英俊潇洒的男子,还是她的丈夫,又有谁能抗拒他的魅力呢?
常言女子美貌能倾国倾城,然而男子的魅力同样能颠覆乾坤,引人沉迷。
晏菡茱心头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探奇之情,她对于自己上辈子的那段情感纠葛,尤其是晏芙蕖与沈钧钰那段曾经恩爱情深,最后却演变为相互厌倦的怨侣关系,感到十分费解。
她沉思良久,却仍无法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而对于她上辈子的丈夫纪胤礼,晏菡茱内心早已释怀,一段婚姻的缘分已尽,她绝无重蹈覆辙的打算。
实在是心有余悸啊!
那份恐惧,与沈钧钰的操劳截然不同,而是一种时刻担忧生命安危的惊慌,令人心生畏惧!
至于那位令人发指的婆母,简直是个疯狂至极的恶妇。
或许因早年丧偶,她对儿子的溺爱到了病态的地步,甚至敢于与儿媳争风吃醋!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行径,晏菡茱一想起,便觉得辣目刺心,污秽了她的思维。
当她重返惊鸿苑时。
晏菡茱沐浴之后更换衣裳,将一身的劳顿洗去。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阳光穿透发丝,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手持一卷话本,读得如痴如醉。
尽管话本中的女子显得有些愚钝,常常因为落魄书生的花言巧语,便轻易芳心暗许,甚至不顾一切地嫁给他。
她们用丰厚的嫁妆,供养着那些男子尽情享受。
而那些男子在岳父家的支持下,平步青云,官运亨通,直至封侯拜相。
白露为晏菡茱捧来南方的新鲜果实,她忍不住偷笑,“世子夫人,您不是常说这些书中的人太笨了吗?为何还如此偏爱?”
晏菡茱抬起眼眸,拿起一颗果实轻咬一口,慢慢咀嚼,品尝着果实的酸甜,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