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芙蕖察觉到纪胤礼语气中的缓和,便娇声啜泣,轻抚着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宛如风中摇曳的弱柳,令人心生怜爱。
“夫君,这种事情,我怎会胡言?若非为夫君筹谋,我何必自找麻烦?”
纪胤礼素来贪恋美色,在这灯下观赏美人的姿容,愈看愈觉得风情万种,何况晏芙蕖本身便容色出众。
此时,她满脸忧伤,眼神闪烁不定,欲言又止,仿佛藏着无数柔情,无人可诉。
纪胤礼伸长手臂,用力一拉,晏芙蕖娇羞难耐,跌入他的怀抱。
“还望夫君怜香惜玉。”她一声娇嗔,声音酥软,诱人心弦。
“夫人真是美艳动人!”纪胤礼将佳人抱入帐中。
仿佛只有这样,方能彰显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的威严。
此时,纪家主宅。
纪夫人得知儿子打了晏芙蕖,心情大悦,多吃了一碗饭。
刚放下筷子,便有下人前来禀报。
晏芙蕖手段高明,又引诱纪胤礼沉迷于床笫之欢,不珍惜身体!
纪夫人心中一边咒骂,一边吩咐下人,让厨房炖制补品,绝不能让儿子耗尽体力。
再说江篱回到靖安侯府,夜色已深。
然而,正院那边,靖安侯及其夫人,沈钧钰,晏菡茱,都还未归。
江篱踏入府邸的门槛,便被引至正院中,面对众人的询问。
“侯爷,夫人,世子,子夫人,下官在归还纪少将军银两之际,他显露出了惊愕之色,脸色苍白,似乎对程仪事件一无所知。”
靖安侯双眉紧蹙,轻抚着修剪得体的胡须,“若非纪胤礼所为,那么幕后黑手又会是谁?”
靖安侯夫人苏氏,略作思索,“我确实与纪夫人有过几面之缘,她个性古板,对于家宅内务颇为精通,但并未听闻她干预过政事。”
江篱所述一切,令晏菡茱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她已然确信这是晏芙蕖的所作所为。
然而,晏芙蕖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凭借前世的记忆,就能直接复制粘贴,未免太过天真。
她们自重生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已然发生了变化!
纪胤礼性情鲁莽,行为粗野,面对这样的局面,晏芙蕖少不了要承受他的怒火。
可惜啊,那原本娇嫩可人的俏脸。
在晏菡茱心中暗自惋惜之际,靖安侯世子沈钧钰的声音逐渐提高,“父亲,母亲,孩儿认为这是梁国舅的计谋,甚至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阳谋。”
靖安侯沈文渊微感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钧钰,你这话是何意?”
“俞兄等人所写的讨伐檄文,目标是梁国舅。梁国舅却指使纪胤礼向俞兄赠送程仪,这样一来,世人都会认为他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为朝廷笼络人才。”
“皇上对于梁国舅的这种行为,颇为震怒。他看到梁国舅非但没有打压那些弹劾他的清流官员,反而赠送程仪,心中定会感到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