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竟然被人当场捉了个正着。
纪胤礼抱拳行礼,语气诚恳,“纪某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许其中确有误解,待我深入调查之后,定会上门澄清。”
江篱恭敬地一礼,“劳烦纪将军了。”
纪胤礼目送江篱离去,随即下令将张老五囚禁,同时将许管事召至面前。
纪胤礼脸色阴霾,步履沉重,直奔晏芙蕖的庭院。
许管事神情沮丧,心知此番劫数难逃。
晏芙蕖正与丫鬟们嬉笑游玩,见纪胤礼归来,急忙上前迎接,“夫君,你……”
然而,当她瞥见纪胤礼身后那副狼狈不堪的许管事时,不由得微微一怔,“许管事,你怎会如此落魄?”
许管事缩了缩脖子,胆怯地不敢抬头。
纪胤礼眉峰紧蹙,声音低沉而严肃,“你是否指使许管事派人去破坏靖安侯府试种的异域良种?”
晏芙蕖从许管事的窘态中,已然推断出事情已经败露。
许管事始终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显然已经招认。
晏芙蕖本想辩解,但此时此刻,已经无法自圆其说。
“哎,夫君或许不知,我与菡茱妹妹素来存有龃龉。自幼年起,她便因我占据了她的身份,对我怀恨在心,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我始终以姐妹之情相待,希望我们能够和睦共处。可惜,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珍贵的异域高产种子,原本应属于我,却被妹妹巧取豪夺,我心中难以忍受。”
纪胤礼心中自然也不爽,但事已至此,只能无奈接受。
如今,不仅破坏行动败露,还被人抓了个现行,实在是尴尬至极。
然而,在这尴尬之中,纪胤礼心中却有一丝窃喜。
晏芙蕖对沈钧钰的男女之情,早已被纪胤礼确信为零。若有半点情愫,她绝不会损害靖安侯府所能获得的显赫声望,那来自番邦的贵子。
“芙蕖,今后行事务必审慎。如今我们被靖安侯府抓了个现行,该如何回应?”
“目前我们根基尚浅,不宜四处树敌。芙蕖,今后我们的行动需更加细致入微。”
面对纪胤礼阴沉的脸色,晏芙蕖并未遭遇他的怒火。
回想之前赠送俞成恭程仪一事,纪胤礼曾毫不犹豫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然而,此刻的晏芙蕖感受到了纪胤礼的尊重,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负。
她能“预见”诸多重要事件,而纪胤礼未来只会对她更加依赖,离不开她。
“是的,夫君,全怪我过于冲动,今后我会更加谨慎。”晏芙蕖眼中泛着泪光,声音颤抖,显得尤为柔弱。
这样的晏芙蕖,的确能激发纪胤礼的英雄气概,让他感到无所不能。
纪胤礼沉思了片刻,说道:“知错能改,便是好事。等到休沐之日,我带你亲自前往靖安侯府赔罪。”
“届时,你可能要受些委屈。不过,咱们得换个说辞,不要提及是你妹妹抢占先机,而要说这些物品可能给靖安侯府带来困扰,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晏芙蕖听闻纪胤礼要她道歉,心中不悦,但转念一想他给出的理由,又觉得心头一暖。
“听从夫君安排。”晏芙蕖答应着,她现在不仅赢得了纪胤礼的宠爱,更想在晏菡茱面前炫耀一番。
一想到晏菡茱的懊悔、羡慕和嫉妒,晏芙蕖心中充满了憧憬。
纪胤礼看到晏芙蕖依旧柔顺,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真担心晏芙蕖会因宠生骄,行事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