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放手啊!”
余晚烟崩溃了,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疯子啊!以前,她只是觉得谢重渊对别人狠了点,她哪里想得到这是个能笑着捅自己的变态!
晚晚终于和他说话了,虽然说出口的话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还是……没有解气吗?”
谢重渊握着她的手将簪子拔出,往下偏了偏,瞄准心脏的位置。
够了!真的够了!她怕了!
余晚烟在簪子靠近的那一刻扑了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他的胸口。
谢重渊真是个疯子!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担不起杀死太子的罪名。
手掌渐渐湿润起来,温热的血流入她的掌心,余晚烟恐慌不已。
“你快找人过来啊!”原本沙哑的嗓音撕裂开来,她的眼里是祈求。
“晚晚,你在担心我吗?”余晚烟的担忧慌乱谢重渊看得分明,他有些期待地问道。
“……”
疯了,他是真的疯了吧?
感受着掌心的心跳,余晚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然担心了!谢重渊受伤,不知道要牵连到多少人。她刚才就是一时上头,才没控制好情绪,举了簪子。
“我错了,殿下,我求你,快找人来给你看一下伤吧!”
谢重渊脸上的笑意一僵。
两人重逢后,晚晚只有那晚在快睡着之时才唤过一次他的名字,其余时候,要么不说话,要么,和别人一样唤他殿下。他们之间,怎么就变得这么生分了?倒是赵彦和、方庭岳,这两人的名字晚晚叫的频繁,凭什么!
“喊我的名字,晚晚,和以前一样,喊我的名字。”
“谢……谢重渊。”
谢重渊松开她的手。
握着的簪子瞬间掉落,一端染着的鲜血蹭到他的衣袍上,床上。
谢重渊把余晚烟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抗拒,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搂着她的腰轻轻抚摸着。
浓郁的血腥味四处弥漫,余晚烟想起了离开东宫之前的那几个月,同样是来自于谢重渊身上的鲜血的味道,不同的是这一回受伤的是谢重渊。他再也不像曾经那样,远远的避开她,生怕她沾了血。
谢重渊紧紧地抱着她,似要将她融进骨血。他任由鲜血在她的侧脸描绘出红色的花朵,那是他给她留下的印记,他们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不管她在哪里,他穷尽一切都会找到。
腰间禁锢的力道愈来愈重,余晚烟的头被按着,看不到谢重渊眼底浸染着血色的癫狂。
就这样吧,就这样,在这里,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会进来,这儿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就永远这么下去吧。
生也好,死也好,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