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干什么!”
衣襟散落,浅蓝色的肚兜根本盖不住那满满的暧昧的痕迹。
“娘,我冷。”
“周玉容,你还有脸喊冷?”
周玉容一脸的不服气,“我怎么了?那也总比姐姐他们好吧?”
“你,你,你给我住嘴!”平阳侯夫人喘着粗气,脑子里浮现了熟悉的晕眩。
为什么?聿诚、玉寒、玉容,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聿辞也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们一向懂事听话,一直都是她的骄傲。怎么会一个个做出这么胆大妄为、不顾名声的事情来?糊涂啊!他们都太糊涂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平阳侯夫人再次倒了下去,睁着眼睛盯着车顶,直挺挺地瘫着。
周玉容瞥了母亲一眼,满脸不高兴地在一旁穿衣服。
“什么时候?”平阳侯夫人麻木地问着,“你在哪里给他的?”她想知道这是不是玉容昨晚晚归的原因。
周玉容问:“娘,你指的是哪一次?”
哪一次?她居然问哪一次!这就是说他们已经有过好几回了!平阳侯夫人躺在那里开始哆嗦。
“反正我们会在一起的呀,今年年初那会儿我就……”
周玉容话没说完,平阳侯夫人两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了。
周玉容看了一眼,往旁边坐了坐,盯着车门发呆。她相信三殿下一定会来娶她的。她要当三皇子妃,未来,她还要当皇后。
长公主的宴会邀请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女,还有一些官员夫人,平阳侯周乂没有赴长公主的宴,中书令钱筠请了一些人去家里喝酒,周乂和他是亲家,自然也去了。
周乂听他们不断恭维吹捧自己,心里得意万分。等他的二女儿明年成了三皇子妃,他们平阳侯府的荣耀将会更上一层楼。想想,心里就更舒服了。
几个人喝酒喝得畅快,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
陈琄下了马车,一路狂奔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叔,出大事情了!平阳侯府……”
目光触及屋里的一圈人,陈琄的声音戛然而止。
钱筠训斥道:“吵吵闹闹,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不是,叔,你不知道,真的出大事了!”陈琄甩出这句话后,这才同屋内的几位大臣一一行礼,他的目光在平阳侯身上顿了一下。
周乂酒杯一放,皱眉询问:“你刚才说侯府怎么了?”
陈琄欲言又止,很是为难。
钱筠不满道:“刚才咋咋呼呼的,现在怎么又哑巴了?侯爷问你话呢!”
“侯爷,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侯府出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不敢说。您快回府上看一看吧!侯府应该马上就派人过来找您了。”
周乂不甚在意,他懒散地笑着:“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学会心平气和。”
他挥着手,一派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