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看到一个死字,把她给吓到了,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一时间就忘了谢重渊之前让她在私底下喊名字的要求。
余晚烟盯着食盒,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谢重渊怒意更甚。
怎么,对着玄影都能笑,碰到他,就像遇到了恶鬼一样,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了?
流霜不是说晚晚关心他吗?关心在哪里?他怎么看不出来?
谢重渊心里头堵得慌,内伤引得胸口阵阵疼痛。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去抓住一些不确定的东西。
谢重渊突然将余晚烟拉至身前。
他一手把书籍信封都推开,然后将余晚烟抱上书桌,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他亲吻着她,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
余晚烟震惊不已。不是受伤了吗?受伤还能想着干这事?真不怕死啊!
她的反应谢重渊尽收眼底。
真好,她的眼里有他,而且只有他一人。
可是,不够,他的身影浮于表面,这双眼睛里还是缺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谢重渊胸口的疼痛更甚。
他抱着余晚烟向旁边平时用来休息的方榻走去,他想要更多。
“谢重渊,你放开我。”余晚烟小声喊着,又不敢乱挣扎,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万一伤势加重,到时候可别给她安个谋害太子的罪名。
放开,又是放开!晚晚从始至终就只想离开他!
谢重渊伸手去解她的斗篷。
“你的伤,谢重渊,你小心一点你的伤!”
谢重渊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情绪难辨。
晚晚是在真心关心他的伤势,还是只是想以此为借口,不让他碰她?
但无论如何,晚晚至少也算是过问了他的伤吧。
谢重渊轻轻趴在她身上,面颊挨着她的面颊,心底闪过一丝悲哀。
曾经,伤不伤的,对他来说无所谓,就像困了去睡觉饿了去吃饭一样,受伤了就去治,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可现在,这一次伤竟然牵动了他这么大的情绪。他恼怒、烦躁、难受,种种情绪憋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反倒压得他心里更加不舒服。
不够,晚晚只是留在他身边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该属于他,身心都属于他。
而他,谢重渊想了想,他的身边只晚晚一个女子,他喜欢晚晚,晚晚也应该给予同样的喜欢以回应。
“谢重渊,你没事吧?”余晚烟慌了。
谢重渊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喘着气,她都要以为他人没了。
谢重渊没有说话。
余晚烟莫名觉得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是生气,而是难过?低落?挫败?
不是吧?他可是谢重渊啊,稳坐高台执棋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
所以一定是她的错觉。
但也可能是受伤的缘故。
“你先起来好不好?是不是伤口很疼啊?找太医……找你的下属给你看一下伤。”
余晚烟不免有些担忧。当初在去徐州的路上,谢重渊遭遇刺杀,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面不改色。这一次,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居然让他看着有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