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渊没了耐心,淡淡开口:“既然你兄长相邀,二公子还是不要耽搁时间。”
这是开始赶人了?周聿辞一怔,“殿下说的是。”
临走前,周聿辞忍不住看了看余晚烟,想再说点什么,碍于谢重渊在场,不好开口,只得匆匆离去。
余晚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平阳侯府的世子,她没见过,但前世她正是因为世子的生辰得以进了平阳侯府,这才撞见了周聿辞和别的女子行不轨之事,最后,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谢重渊已然不悦:“晚晚,你就这么舍不得?人都跑没影了,还看?”
余晚烟收回视线。哪里是舍不得,她就是好奇今年世子生辰,那件事,还会发生吗?
“晚晚,杵在那里干什么?想去找周聿辞?”
“没有。”
余晚烟急忙跟着谢重渊进了宅院。
屋内只剩下他俩,余晚烟默默叹了口气。又要开始煎熬了。
“手。”
余晚烟瞥了眼桌上的药瓶,“已经涂过药了。”
“给孤看看。”
“真涂过了。”
“晚晚。”
余晚烟从刚才起就觉得谢重渊今晚不太高兴,兴许是政事处理的不顺利导致的。那,总不会特地过来拿她来撒气吧。
这么一想,她的胆子反倒冒出来了一点,将双手藏到身后,眼里充满了戒备。
谢重渊的怒火一下子窜了出来。
眼前的姑娘换上了他特意挑选的衣裳,身姿窈窕,明艳动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看,他应该是满意的,高兴的,可是,居然先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谢重渊不可控地想起来时见到的那一幕。
晚晚看着周聿辞,眼含泪水,就连手腕上有伤都能给忘了。两人面对面互诉衷肠,女美男……呵,见鬼的郎才女貌,周聿辞那个废物也配觊觎他的人!
谢重渊暗自冷笑。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要是他再晚来一步,他们会做什么?拥抱?还是亲吻?
余晚烟敏锐地察觉到谢重渊更加生气了。
为啥?就因为没让他帮着涂药?什么奇怪的原因,她不懂。
哦,不对,她想起来了。
平阳侯夫人和阮贵妃是亲姐妹,故而平阳侯府是站在三皇子那一边的,所以谢重渊觉得她可能和平阳侯府有关系?怀疑她是对面派来的探子?
不是啊!这要她怎么解释?现在马上表忠心?可她本来也不是谢重渊的人,这么做不合适。
谢重渊眼睁睁地看着余晚烟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差点被气笑。
怎么?只准周聿辞唤她烟儿,不许他叫她晚晚?对着周聿辞能含情脉脉,对着他就只想着跑?现在竟然连看一下伤势都不愿意了?周聿辞都还握着她的手腕呢!
谢重渊越想越恼,惯有的冷静在余晚烟疏离的态度下荡然无存,伸手将她拽向自己。
凭什么只准周聿辞碰她!
余晚烟在他抬手的那一刻就想跑,可她哪里抵得过一个习武的男子。拉扯之下,直直地向前扑去,扑进谢重渊怀里,差点磕到他唇上,幸好她头扭得快了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现在,她的唇正贴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