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烟眉头一皱。
她想起刚遇到谢重渊的时候,他正是化名为宋安,宋家,应该是他的舅舅家。
谢重渊曾经说过,没有家人关心他。他说的若是真的,恐怕宋家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如果她出去刚好撞上宋家的人……算了,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娘娘,这是殿下特意寻来的琴,已经在这儿放了好久了。这是昨日买的话本,殿下说让您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您要是想练字的话,这儿还有字帖,有前朝大家的,还有殿下的,您都可以临摹。您要是还想看其他的书,那得等殿下回来带您去书房了。”
流霜将一大堆东西都拿了过来,案上放得满满当当。
“如果您还想刺绣、画画,或是想做其他的,都可以告诉奴婢,奴婢去为您寻来。”
余晚烟看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默了一瞬,扯出一抹笑,“可以了,我就看看话本吧。”
“殿下还说了,整个寝宫这边,您都可以随意走动。”
“好。”
流霜出去后,整个寝宫内只有余晚烟一人。她估算着时间,谢重渊应该还有好一会儿才会下朝,便拿了话本,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民间故事。
看着看着,很快又睡着了。
谢重渊回来看到的便是美人依窗而睡的画面。
书籍遮住了容颜,一只手垂在榻边,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玉臂,手腕上的碧玉镯衬的她肌肤愈发白皙。
谢重渊走近,小心地拿走话本。
余晚烟似有所察,缓缓睁开眼。
她眨巴着眼睛,看清了来人,“你回来啦。”
谢重渊扶着她起身,“早上怎么吃得那么少?”
“不饿。”
“流霜说你手疼?”
余晚烟沉默了,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她胡说的。”
谢重渊捉住她的右手,“晚晚,别逞强,手不舒服就涂药。”
余晚烟冷笑一声,将手抽出,“都说了不疼了,用不着上药。”
说着,她从榻上下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回我的院子喽?”
她还没来得及往外走,腰身就被谢重渊环住。
谢重渊轻轻一扯,就将人带到怀里,“我刚回来你就急着要走?”
见他的脸凑近,余晚烟皱着眉避开,她生硬地开口:“殿下,你这么做于礼不合。身为太子,你应当注重道德修养,而不是在白日里就同女子卿卿我我。你应当积极参与国家政事,而不是一下朝就放松自我。”
谢重渊始终噙着笑,“晚晚倒是比太傅更像太傅了。这一番说教,让孤很是佩服。”
“……”
余晚烟气得翻了个白眼。想狠狠踩他一脚,又不敢。
“放开,我要回去。”
“我要处理政事,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余晚烟皮笑肉不笑,“呵呵,不可以哦。”
她是就是疯了也不会去陪谢重渊处理政事的,万一一不小心看到点什么,她就完蛋了。离政治中心越近,就死的越快。她还想找机会逃离京城呢。
谢重渊想了下,也不强求,“那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政事,再过去找你。”
说完,又亲了亲她,才舍得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