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渊晃着茶杯。
余晚烟在一旁看着茶水在杯口打转。晃,晃不死你,再用点力,泼自己一身。
“周聿辞这样的人,好脸面,他又一直装模作样的,喜欢在别人面前假装自己是个高洁的人……”
听到这,余晚烟忍不住冷笑一声。要是不带上周聿辞的名字,她还以为谢重渊在说他自己呢。
谢重渊不以为意,接着道:“今日当了好些人的面破了衣衫,那一身的痕迹暴露于众,他私底下的行径定会惹人猜疑。并且,就算他是平阳侯的儿子又如何,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此后是不会断了。”
“你就不怕今日撞见此事的那些人心中好奇,去查周聿辞和谁在一起了?”
“晚晚好像笃定那个女人是谁了?”
余晚烟一噎,否认道:“我不知道。”
谢重渊了然,“你猜的没错。寒光向孤汇报,说你碰上了周玉寒,所以孤才过来。”
果然是她啊。这个周家,乱透了。
“你真不怕他们查到周玉寒啊?若是没有确定性的证据,这只会被当做谣言。平阳侯要是知道了,定会想尽办法去平息流言。同时,周聿辞他们也会小心谨慎,这种事情,日后怕是不会再做了。如此一来,平阳侯府可伤不了半分。”
余晚烟看着谢重渊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今天让他当众出了丑,到底是什么打算?”
“不是孤让他出丑。”谢重渊纠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晚晚,是他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他和他的兄长周聿诚,没有什么区别。”
嗯……所以?
余晚烟茫然。周聿辞干不干这事对谢重渊的计划没多大影响?单单周聿诚和周玉寒也足够惊世骇俗了,已经能让平阳侯府声名扫地被人唾弃了。
谢重渊强调,“所以,晚晚,周聿辞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很脏,他私生活很乱。”
余晚烟听得更糊涂了。这些她都知道啊,可是,这和谢重渊又有什么关系呢?
“晚晚,既然都看见了,以后你不许再惦记他,不许再和他有任何的往来。听到了吗?”
谢重渊终于说出了他今日所为的目的。
有没有周聿辞对他的计划都没什么影响。可是,他不知好歹,三番五次逮着机会就往晚晚身边凑,恬不知耻地用那恶心的眼神觊觎晚晚,他怎么可能会让周聿辞好过。
那双眼睛,谢重渊阴恻恻地想着,暂时先在周聿辞的眼眶里留一段时间吧。
“我什么时候惦记他了?我那是……”余晚烟感到荒谬,又无从辩解。她想了想道:“我不喜欢平阳侯府的。”
谢重渊点头附和,“很巧,孤也是。”他很高兴晚晚和他一样对同一个人有着相同的厌恶。她,是站在他身边的。
回想着谢重渊刚才说的话,余晚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今日做的这一出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清周聿辞吧?”
“是。”
看着她的错愕,谢重渊沉默片刻,取出一方帕子,放在桌上。
余晚烟看去,觉得眼熟。她随意问道:“这是谁的帕子?”看着像是姑娘家的。
“你的。”
“我的?”余晚烟靠近仔细瞅着,又将帕子展开,“是吗?你哪里弄来的?”
谢重渊看着她,道:“周聿辞的别院,他藏在了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