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烟看着周聿辞跑远后,这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
挺好看的,非要送的话,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么精致,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人恶心,但钱财不恶心呀。
她愉快地将玉佩收了起来。
“姑娘,殿下让您过去。”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将余晚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谢重渊的侍卫玄影。
“好,我这就过去。”
她跟在玄影身后去找谢重渊。
可是,怎么向侯府外面走了?
她客气地扬起一抹笑容,打听道:“玄影大人,殿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打算回去了?”
玄影恭恭敬敬地回话:“属下不知。姑娘,您以后直接称呼属下的名字即可。”
“那多不合适呀,您是殿下信任的人,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我哪能……”
感受到左侧的一道阴沉的视线,余晚烟的声音低了下去,缓缓转过头,收敛了笑容。
这人真奇怪,怎么又不高兴了。身为一个太子,情绪起伏变化如此之大,真的合适吗?
她不敢耽搁时间,立即上了马车。
马车门关上,密闭的空间内,压力陡增。
难熬归难熬,余晚烟觉得自己再多和谢重渊相处几回,应该都能习惯了。
呸呸呸,她才不愿意和谢重渊待一块儿呢。
“刚才在侯府玩得很开心?”
冷不丁的问话,余晚烟觉得莫名其妙。
玩?她哪里玩了?真是冤枉人。她就跟个丫鬟一样跟在谢重渊身后,中途去确认了一件事情,哪有玩的功夫啊。况且,在平阳侯府,她哪里敢玩。
“没有。”
“那你笑得那么开心?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后就沉着脸?”
余晚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有。”
真是颠倒是非!到底是谁在侯府时脸上一直挂着笑,出了侯府就沉着脸的!真该给他一面镜子好好照照!
余晚烟挂着假笑,这些话只敢在心里偷偷骂。
谢重渊的脸又阴了两分。
哼,在周聿辞和玄影面前笑得开怀,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
谢重渊朝她伸出一只手。
手指修长,指骨分明。
好漂亮的一只手!余晚烟暗自赞叹。只是,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看向谢重渊。
谢重渊朝她微微扬了扬下巴,“嗯?”
余晚烟瞪大了眼睛。他嗯什么?有疑惑的是她好吧。
“怎……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自己想。”
余晚烟只好重新低头看着面前的这只手。
她哪里想得明白。哼,谢重渊喜欢举着就举着吧,等手酸了,自然就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