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觉地让开位置。
嘶,不对!这会不会被流霜误会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余晚烟觉得自己好像又干了件蠢事。
流霜站着没动。他们殿下什么时候要让女子来替他整理衣服了?
身为太子身边的侍女,她当然知道他们主子对余姑娘不一般。衣衫乱了?啧啧,这位,怕是很快就要进东宫了。
谢重渊见她这样,也没多说什么,随意整理了一下,向外走去。
余晚烟跟在他身后。
在马车前,她犯了难。
和谢重渊同乘一辆马车去平阳侯府似乎非常不妥当,被别人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把她看做是太子的人。
她不愿意。
可,身在京城,根本就没法做到置身事外。
太子,还是三皇子?
非得选一个阵营的话,她还是会站在谢重渊这边,毕竟对面的三皇子和平阳侯府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而她和谢重渊,不算了解,但好歹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至少愿意救自己……
“晚晚最近怎么总是喜欢发呆?”
余晚烟没抬头,避开面前伸过来的那只手,自顾自地爬上了马车。
一旁的侍卫只当没看见。很好,这姑娘够勇,不知道是恃宠而骄,还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太子殿下。
马车向着平阳侯府缓缓前行。
谢重渊看着始终垂眸端坐着一声不吭的余晚烟,心里升起了一丝躁意。
她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晚晚。晚晚?”
连喊两声,余晚烟才低声应道:“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谢重渊只是想和她说说话,不愿意总被她无视了。
“你托人将留在徐州的东西都送到京城了?”
“是。”
明知故问,没话找话,无聊至极。余晚烟暗自腹诽。
“孤记得你那把琴有些旧了。前段时日,孤让人寻了把好琴,是前朝大师所做,现在就在东宫放着,改日送予你。”
余晚烟也不吭声。
她才不要呢。名贵的琴不方便出手,送琴不如送些银子来得实在。
她低头看着谢重渊腰间的那块玉佩,恍惚地想到来到京城后,谢重渊戴的好像一直是这枚玉佩。他很喜欢吗?
谢重渊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玉佩,笑了笑,将玉佩取下。
“晚晚喜欢吗?”
他边问边俯过身去,想把玉佩挂在她腰间。
余晚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挡住他的手。
开什么玩笑,谢重渊时常戴着,旁人肯定知晓这枚玉佩是他的。今日许多达官显贵共赴平阳侯世子生辰宴,要是看到眼熟的玉佩出现在她身上,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呢。
“没见过,只是好奇才多看了一眼。常言道,君子当不夺人所好。玉佩贵重,殿下还是留着吧。”
“不过是一枚玉佩罢了,晚晚都看了好几回了。”
谢重渊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拨开她的手,迅速将玉佩挂在她的腰间。
他左右打量着,满意道:“果然很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