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龙提了一个热水瓶上楼,刚站在岳母房间门口,赵阳把门开了一道缝,伸出手:“把热水瓶给我,你就不要进来了。”
梁海龙不给她,说:“我直接送进去多好。”
“不麻烦你了,你回去睡觉吧。”
梁海龙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又是捏又是摸,赵阳急的不行,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往后拉手。
赵雪问:“姐,你干什么呢?”
“不是拿热水瓶么?”
猛一用力,终于从梁海龙的手里抽了出来。梁海龙小声说:“我等你,要不然就上来砸门。”说完,热水瓶递到她手里,这才下楼。
直接回卧室睡觉,养足了精神,等着赵阳。
赵雪喝了水,姐妹两个也说够了话,赵阳说:“那就睡觉吧,不早了。”沉吟一会儿,又说:“在咱妈的房间里,我还很不习惯。不如我回我的卧室吧。”
“咱妈的房间,怎么还睡不习惯呢?”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睡不着。你在这里睡吧,有事喊我。”说着要走。
“姐,万一梁海龙来咋办?他缠我半天了,我没答应他,还把你叫来和我作伴,他恼羞成怒非要对我动手,我就是拼了命也抵挡不住呀!”
“一有动静,我就听到了。我实在要是睡着了,你就喊啊,我过来非抽他不可!”
“姐,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吧。”说着,抱着她的胳膊就走。
赵阳没办法,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灯一看,见床上乱的不像样子,看着赵雪问:“这是咋弄的?”
“姐,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想在你的房间睡觉,梁海龙闯进来了。”
“你让她得逞了?”
“没有。他见我誓死反抗,就说这样子一点意思也没有,就放过了我。”
“雪儿,你看看弄的,真像是做那种事后留下的现场。”
“我接着就出去了,没有给你整理。”
“那倒无所谓。你等会儿上床,我整理一下吧。”说完,很麻利的重新铺了床,又拿来一块毛巾被,说:“我们各盖各的吧。”
两个人上床,依靠在床头上,赵阳问她:“雪儿,我始终还没有弄明白,你是从一开始就没看上梁海龙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于梁海龙就有点不公平了。”
“咱爸好像也没有怎么逼你,当初要是没看上,直接不要结婚就是了。你这样就耽误他了。”
“还是你外面有人了,才看不上他的?”
“姐,一开始我对他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也对他不反感。只是后来,也就是结婚以后,我越来越讨厌他了。具体说起来,也不是真正的讨厌他了,是讨厌那种事。每次回来,他都是没完没了,一晚上好几次,我感觉就跟杀我差不多。所以,后来我就干脆不回家了。”
“三姨看不上他,老是说他配不上我,让我和他离婚算了。我想也是,那样就可以永远不和他在一起了,也就没有对那种事的烦恼了。”
这个时候赵阳发现,不是妹妹要真正的和梁海龙离婚,而是想摆脱夫妻生活。于是,她吃惊地问:“你不愿意夫妻间的那种生活?”
“嗯。那简直就是折磨。那时候,我每次回来,都看到梁海龙高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亲亲我,我就不想让他扫兴,总是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或者是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而且,我也听那些结了婚的姊妹说,想整个晚上都让老公抱着,做那事根本就没有够的时候。姐,你和姐夫做的时候,也是希望一晚上都不停吗?”
赵阳回答说:“这也太夸张了。正常的情况下,是希望更持久一些,但是也因人而异。”
“雪儿,你这是典型的那方面冷淡。我还以为你在歌舞团结交了新的男朋友,才向梁海龙提出的离婚那。冷淡也是一种病,好治。”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完美的夫妻生活,还真是一大遗憾。当你领略了男女之间在一起的妙处后,不但不会排斥,还会索要。”
“索要?那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雪儿,你这么年轻,不应该这样的。一定是受到过惊吓或伤害,不然,一个正常的女孩,都会渴望而不是逃避和排斥。”
“姐,其实在没结婚前,我感觉自己很正常。可是,就在新婚之夜,梁海龙这个混蛋刚一回到房间,就把我脱了个精光,接着把我摁在床上就开始了。”
“那种刺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反正从那以后,只要梁海龙一靠近我,我就害怕。”
赵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梁海龙那强装的身体,真的让人吃不消。第一次就没轻没重、猴急猴急的,把妹妹吓着了。
她很好奇地问:“在认识梁海龙前,你从没有过这种经历?”
“没有。我都没有谈过恋爱,后来直接就和梁海龙结婚了。”
“你们歌舞团那么多帅哥,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歌舞团那些男的,都是花心大萝卜,他们整天换女朋友,我才看不上那。也有追我的,可是,也不知道啥原因,我就跟比同龄人小很多似的,对谈情说爱,一点热情也没有。”
赵阳说:“雪儿,抓紧治,长期下去,一定更难治。”
“怎么治,去医院吗?这种事,跟医生说也长不开口啊。”
“不用去医院。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梁海龙给你治。”
“她一靠近我,我就害怕,怎么治?”
“我想办法提醒他,对你要温柔,要有耐心。等你看他顺眼,满眼是爱的时候,他再循序渐进的给你温暖,给你爱抚,给你真情。你会慢慢被感化,慢慢被调动起情绪的。然后再试着去做,一定会很快成功的!”
“等到你成为了一个正常的女人,感受到那份美好的时候,才真正领略到人生的意义。”
她摇头:“我现在不想。”
“你就是不想和梁海龙在一起,也得想办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样你才能有体验,才能有改变。”
“熟悉的人都感到害怕,还跟别的男人,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除了姐夫之外,你还有人?”
赵阳轻轻地碰了两下头颅,说:“谁也不能保证谁在外面遇不到个补充,其实,也是对生活的点缀,挺好。”她想到了梁海龙,他那结实的胸肌都在眼前晃来晃去。
“你姐夫就干净?以前我没有注意,现在我才发现他不但有,还不止一个。我要是没有个补充,不就太亏了。”
“姐,你学坏了!”
“你要是学坏,比我还坏。好了,快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