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龙的话让程小敏和姜树蓉城是一震。
在坝身上建餐饮区,梁海龙可真想得出来!
坝身的高度在一百米以上,长度是从这边的山头到那边的山头,也就是说大坝正好是把一条大沟给堵上了。于是,便形成了燕岭水库。
大坝的斜度大概是在四十度,很缓。也就是说,当初大坝的底座打的够结实够牢固。
这么大的面积,不利用起来,真是极大的浪费。刚才姜树成也说了,差不多一千亩土地那。
程小敏又把目光转移到梁海龙身上:“这么奇葩的想法,你是受到了某种启发吗?”
“没有什么启发,就是看到这么大的一个坝身,不利用起来可惜了。如果可行,岂不是就节省下上千亩粮田吗?”
姜树成这时候说道:“梁副局长,你可真了不起,这个设想应该说是很伟大,是真正的利国又利民。怪不得你能当副局长,想法就是跟我们的不一样。”
梁海龙说:“好好规划一下,划成不同的区域来搞,成行成排,更能吸引人。”
程小敏赞叹道:“你的设想,真的很切合实际。从坝底直达坝顶,游客们看水库也方便多了。到时候要是搞个缆车什么的,就更有特色了。”
程小敏转向姜树成,说:“如果有投资的,还可以往水库的沿岸发展,餐饮、娱乐、住宿,都可以的。不过,从一开始,就应该有一个统一规划,千万不要随便乱建。”
“只要把这个餐饮区搞起来,一定会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我让有关部门去实地看看,弄个规划出来。便于以后真的来考察投资的,谈的时候也有个方向。”
“咱们回办公室吧。建餐饮区的地点定下来了,可是,还有很多细节问题要落实,我们坐下来商量一下吧。”
程小敏说了声可以,然后就回到了管理局办公室。
姜树成亲自把茶杯里的水换了,程小敏问:“原来那个小姑娘呢?”
“早就辞退了。她是临时工,是燕岭村村支书的女儿。毕业后没找如意的工作,支书就找到了陈发友。大概是给他送了什么特产吧,陈发友立即就答应了。”
“但是,编制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只能等机会。上次你们来的时候,那个办公室主任正在调戏她,你们一生气走了之后,陈发友就把她打发回家了。”
程小敏点点头,说:“那个时候,你们管理局乌烟瘴气的,没有一点正能量。吃空晌的那些人都清退完了没有?”
“清退完了。这项工作多亏了宋桂香。她坚持原则,主持正义,不管什么背景的人,只要编制在水库人不在的,一律清退。当时,有好几个名额陈发友要保,宋桂香都没有答应他。”
“仅此一项,每个月可节省开支三十多万。他们也真是敢做,人不来,却每个月有工资打在他们的卡上,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程小敏说:“一方面是陈发友为了巴结上级领导主动给人办理的,也有人手里有权,直接下命令让他接收的,还有送礼给他后,违规操作的。”
“清理干净就好了,因为我们态度坚决,行动果断,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反响,相信以后没有人敢伸手了。”
姜树成一看时间,快中午了,就给食堂打了电话,说两位局长来了,让渔业队送几条鱼过来。做鱼头汤,鱼身子一律炸成鱼块。
去村里买只大公鸡炖了。
程小敏也没有反对,让他随便安排。他看着梁海龙,说:“要不中午破个例,咱兄弟好好喝点?”
梁海龙摇头:“可不行,我还要开车那。”
姜树成也就不再说什么。程小敏却说:“没事,你们喝就是,回去我开车。”
姜树成拍了拍梁海龙的肩头,说:“那咱们就放开喝!”
程小敏说:“还有这么几件事,一是餐饮区的投资谁来承担?二是建设标准,是统一还是随便经营户修建?三是时间问题,如果跟重修水渠的工程在一个时间段进行,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们可以谈谈想法,最后形成个方案。”
姜树成首先说:“费用须经营户负担,我们如果投资,那以后要收租赁费,太麻烦了。谁经营谁出钱,天经地义。”
“标准必须统一,一个图纸,不然想盖成啥样就啥样,乱七八糟的,那成什么了?”
“关于时间问题,我觉得即使跟修建水渠在一个时间段进行,也互不影响。因为施工队伍不是一个行业,各干各的就是。我们安排好人把质量关就是了。”
程小敏看向梁海龙,问:“你有什么补充?”
“我同意姜局长的意见。统一标准,费用自理。”
程小敏说:“那好吧,就这么定。说实在的,这是你们水库管理局的事,你们成立个规划小组,现在就开始对燕岭山上经营户进行宣传动员,先摸摸底,看有多少愿意迁到餐饮区的。”
“特别是王震,要早一点找他座谈。不然的话,到时候他不愿意到新地方来,也是麻烦。”
“行,我亲自去找他,最好是让他带头。”
梁海龙也说:“他要是带了头,那整个工作就顺利多了。”
“实在不行,就强行给他炸了!反正他是非法建筑,所使用的地方什么手续也没有。炸了也是白炸。”
“最好还是不要走到那一步,还是以协商和平的方式进行。”
后来去食堂餐厅吃饭,他们是在一个单独的小餐厅里。姜树成回家拿来了两瓶过年才舍得喝的好酒,坐下后就对梁海龙说:“咱们一人一瓶,谁也不要多喝。”
梁海龙微笑着:“没问题。”
程小敏吃鱼、吃鸡、喝汤,挺可口。这要比酒店里的饭菜好吃多了,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梁海龙和姜树成说着话,喝着酒,也是惬意的很。
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姜树成说:“你们回去的话也晚不了,去我们的招待所休息一下再走不迟。”
程小敏问:“那行吧,昨天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能睡上一觉是最好了。”说完后,又急忙纠正说:“是我失眠了,没休息好。”
招待所是食堂管理员在负责,叫陈红。姜树成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去开两个房间。
陈红三十来岁,是位风姿绰约的少妇。看到梁海龙有点醉意,主动的搀扶着他的胳膊。一种淡淡的清香冲进了鼻孔,他耸了耸鼻翼,挣脱开了她:“我能走,不用扶。”
房间里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单人沙发,不过倒很干净。梁海龙很快入睡,昨晚确实没睡好,又喝了酒,躺倒就睡着了。
程小敏关上门,刚躺下,就听到了床底下有老鼠在打架,“吱吱”地叫声让她头皮发麻。于是,尖叫一声就拉开门跑进了梁海龙的房间,接着就扑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