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乡如何？”
“别的乡也好不到哪里去，厉害一点的十几人，少一点也是五六个。”
林宇倒吸口凉气，“我们十几个乡，哪怕每个初中平均十人上高中，那也才一百多人啊！”
那云适龄高中四五千人，扣除三个镇，所有的乡占据一半人口，也就是适龄高中两千多人，结果只有一百多人上来。
十分之一不到！
周校长苦笑道：“还有一部分半路高中辍学的，完整读完高中三年有五十人就不错了，参加高考的人可能就十几二十人。”
参加高考只有百分之一，多么可怕的局面，着实让人痛心疾首。
林宇问道：“三镇呢？这种情况严重吗？”
“城厢镇和那台镇好一些，百桥镇这些年也过得不好，快要沦落到普通乡的地步了。而且，那边靠近那山县，不管初中还是高中，很多人都去那边读书了。”
那云有两个高中，一中和二中。
一中是城厢镇自己的高中。
二中名义上是所有那云人的学校，也是一所连带初中的综合中学。
但是，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二中里读初中的是城里人，高中基本上是乡下学生，还有成绩不好的城里学生。
一中教育好，有挑选学生的权利，除了要城里的高中学生之外，个别成绩不错的乡下学生也要。
如今的二中高中部，只有这一点点人，都成为一个笑话了。
不管二中也好，一中也罢，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学生，接受一批臭鱼烂虾的老师教育。
顶尖的学生和老师，全都被市里吸引走了。
还有一个缺德冒烟香蕉县，靠着卖铝矿赚钱，整天挥舞着钞票，想着挖别人的墙脚。
这样搞，别的区县学只能校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那云的情况，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根基尽毁。
比赛算是压垮他们信心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心态都崩了。
而是过段日子就要期末考试，谁都很迷茫和恐惧。
“我能做什么？”林宇问道。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他们都崇拜您，您给他们一点信心。”
“我叫他们放松躺好，这样考试大刀砍过来就不那么痛了？”林宇轻哼道。
“主要是怕监考老师使坏，故意搞我们学生的心态。”
“监考，又是什么情况？”
周校长解释道：“我们那云老师去监考那山县考生，凌空县监考我们那云学生，那山老师去监考香蕉县学生……”
不但如此，还有一些交叉监考的，有的考场有两三个不同的县的老师监考，不可能出现作弊的情况。
每年高考，那云倒数第一，凌空县就是第二。
那云县眼看就要崛起，第一个受到冲击的就是凌空县的教育。
他们肯定要在关键时刻压一压，那样凌空县还能当一年的倒数第二。
周校长严重怀疑，散播谣言，打击那云学生和老师信心的人，有可能就是凌空县那边的人。
处处是竞争，也处处是打压。
你弱了欺负你，你要崛起了，更要欺负你，把你当敌人。
副县长尤克里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庙堂可能就是最大的江湖。”马主任深以为然。
“人就是江湖。”安邦国总结。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林书记，看他还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