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他一走了之不管那云了，没有感情了……”
“可是你们可知道，你们多少人的位置是他想方设法保下来的？”
“对，他们或许不直接帮你们，可他死保农县长，农县长保你们，这不都一样吗？”
“他本来就很辛苦，为了你们，他更是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想要做到不被击倒，他只能付出更多的时间，做更多的工作保障……”
“就凭他出色的工作，在省里的人望，又是老书记的安排，去今年外放去哪里不行，非要来捣衣口市这个穷地方……”
“我可以告诉你们，原本省里安排他到海边那里，直接就是一个实权的市委副书记，不出两三年就是市长……”
“粤东那边，林书记的家乡，也是邀请他回去，不知道过来商量多少次了……”
“可他说了，他的任务就是扶贫，为祖国和人民建设最艰苦的地区……”
“说句题外话，就林书记的能力，哪怕出去当一个商人，十年时间足够他赚十个亿了，要是不想自己创业，他去哪些个大公司，一年也是几百万打底的年薪……”
“实在不行，他去娱乐圈，闯荡歌坛……你们也知道他词曲能力多好，声音多好听，到时候一个代言就是几百上千万……”
“可他却拒绝了富贵，拒绝了权利，拒绝了富二代美人……他偏偏就选择了捣衣口市这个贫穷的地方，还就当一个普通的副市长……”
“他来了之后，捣衣口市各种扯皮，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大堆，搞得他处处掣肘，勾心斗角，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他打倒了曹建设，顺手梁国栋，他被隔离审查，又调级别，来了那云县……”
“那云县穷到公务员只发七成工资，老师更是三天两头没有工资，各种工程款拖欠，垃圾工程等着收尾……”
“看着已经破产了的那云，他能怎么办？只能顶上去，为你们，为二十万那云人闯出一条活路……”
“本来就精力交瘁，半个月后他又累倒了，倒在了汽车加油站的厕所里……”
“被叫醒后，他又去阻止女明星被流氓欺负，可怜女明星本人，也可怜那云，怕坐实藏污纳垢名声……”
“我们阻止了悲剧的发生……那一晚，掀起了‘曙光行动’，荡平了赵老三一伙人，拿下收猪队……”
“林书记入院了，一住就是一周，瘦弱的身体得到休息，连忙吸收营养，体重回来了十斤……”
“出院后，他又是忙活坡陡乡那边的事情，给你们这些年的无能托底，收拾烂摊子……”
“去一趟那渠天湖，看到他当年留下的旅游烂尾工程，他又不得不重新捡起……”
“梳理了工程问题，请来莫小敏帮忙……”
“莫小敏是本地人，也好说话，可她想帮助我们，那就要有作品，不然没有任何作用……”
“为此，林书记呕心沥血，短短几天拿出了十一首歌曲，还不知道他又做了多少备份歌曲……”
“这样的消耗，别说他就是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血库都不够他消耗，他能不累倒吗？”
老张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激动，压抑着怒火，手拿起起想要指责，却又很克制放下。
“他的倒下固然是他这些年的积累，可是你们，谁敢说不是你们太无能，这才导致他累倒？”
“我还听说了，现在有人说怪话，说林书记半月都没有去过县委一趟，整天就躺在家里，不像一个正常人……”
“对，他的确不像正常人，他就是一个病人，按照医生的说法，保守住院一个月，三个月内不适合高强度工作，更不能用脑过度……”
“可是啊！你们没有脑子，或者不用脑子，难道二十万那云老百姓未来就不管了吗？你们干不来活，他不就得顶上去怎么办？”
农为民淡淡说道：“但凡说林书记坏话的，不是蠢就是坏。党和国家要你们何用，那云县二十万老百姓要你们何用？”
在场许多人都很羞愧，低下了头。
更多的，脸上露出忐忑。
只有他们清楚，平日的工作量是多少，又有多少工作有质量。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