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衣恭敬地回答:“回小姐,属下一切顺遂,赵公子亦安好。”
楚天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色,接着问道:“小羽哥昨日手腕遭砍伤,可有大碍?”
吴明连忙说道:“桂小姐已命人给赵公子包扎了伤口,想来应无甚大碍。”
听闻此言,楚天玉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许。昨日目睹赵羽受伤,她心中担忧却无法流露,只能今日从吴明这里探听消息。
楚天玉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递给风生衣,说道:“嗯,此瓶药你且拿着,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或许能派上用场。”
风生衣双手接过药,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姐。”
楚天玉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关切,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小羽哥呢,他此刻在做何事?”
风生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他内心纠结不已,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知小姐,唯恐小姐误会,可他又不善说谎,也未曾提前编个合适的说辞。
赵倾妍见风生衣欲言又止,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催促道:“哥哥究竟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风生衣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小姐,赵公子他……他今日去求心俺给桂小姐送了床被子,为其铺床,想必现下还在求心俺禅房中。”
楚天玉听完,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寒霜冻结。她缓缓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轻轻“哦”了一声。可那声音里,分明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和伤感。
风生衣见状,赶忙解释道:“小姐,您莫要气恼,赵公子只是与桂小姐交谈几句,别无他事。或许只是出于关心,毕竟身处桂府,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天玉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声音颤抖地口是心非道:“我有何可气恼的,人家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为她送被子、铺床或是共处一室,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赵倾妍心疼地看着楚天玉,说道:“玉姐姐,您别这样,是哥哥太过分了!。”
楚天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我明白,他有他的难处。”
风生衣着急地说道:“小姐,其实赵公子他心中一直挂念着您。他在桂府的每一刻,都心心念念着您的安危和感受。今日之事,真的只是形势所迫,并非他的本意。”
楚天玉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知道了。行了,风生衣,你回去吧,莫要让桂府的人起疑,你和小羽哥在那边务必万事小心。”
风生衣应道:“是,小姐。属下告退,小姐您也多保重。”
风生衣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楚天玉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满是对赵羽的牵挂和担忧,以及那难以言说的醋意和委屈。
求心庵的禅房内,赵羽仔细地为桂珠铺好了床。他直起身子,问道:“如此可还满意?”
桂珠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说道:“多谢关怀。”
赵羽微笑着说道:“不必言谢,此乃我应尽之责。”
桂珠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丝被,缓缓说道:“你可知这床丝被背后的故事?”
赵羽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愿闻其详。”
桂珠的眼神变得温柔且悠远,仿佛沉浸于往昔的回忆之中,娓娓说道:“这是我与董歌的故事。董歌知晓我偏爱丝制之物,特地赶赴江南寻得了最负盛名的制丝被师傅,耗费两个多月的光阴为我制成此丝被。你瞧这丝被四边缝缀着一串串珍珠,董歌言此代表着我,象征着对我的爱连绵不绝,永不止息。”
赵羽点点头,由衷赞叹道:“他着实用心良苦。”
桂珠嘴角上扬,指着丝被上的鸳鸯图案,说道:“你看这被上还绣着一对鸳鸯呢。”
赵羽说道:“想必这代表着董歌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