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文工团里,陆雨菲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练习之中。
她身姿轻盈、动作优美,每一个舞步都精准到位,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相比之下,方澜萱这两天的状态则稍显不佳,偶尔会出现走神的情况。
看到方澜萱的心不在焉,陆雨菲忍不住冷哼:“方澜萱,就凭你现在这样的态度,领舞的位置很快就要归我啦!”
方澜萱闻言,嫌弃地看了看陆雨菲,轻嗤一声:“陆雨菲,少自以为是了!就你这基本功,就算再苦练个几年,也未必能比得上我!”
听到这话,陆雨菲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
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白了眼方澜萱:“瞧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样子,该不会是在担心郑北萧吧?我爸说了,他这两天病情已经开始好转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你呀,就别在这里瞎操心啦!”
“谁……谁说我担心他了?”方澜萱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最近老是会想起郑北萧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
但她还是平心静气,认真投入训练,还时不时指导一下陆雨霏动作的不足之处。
虽然陆雨菲这人心高气傲,但她是真的热爱舞蹈,对于方澜萱的帮助,她嘴上不说啥,心里还是感激万分的。
闻父和闻母这边收到了闻正峰的回信,才知道了陈翠翠怀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他们闻家的。
想到陈翠翠拿了他们家那么多钱,还和别的男人搞出孩子,闻母气的直接找到了陈家。
然而无论如何,陈翠翠始终坚定不移地声称,孩子毫无疑问就是闻家血脉,指责闻家毫无根据地污蔑她,并强调自己从未从闻家获取过一分一毫钱财。
陈家人并不知道陈翠翠拿走八千块钱的事情,当听到女儿这般说辞后,他们深信不疑,认定是闻家故意刁难。
于是乎,双方情绪愈发激动,冲突瞬间升级,最终演变成一场激烈的打斗。
由于陈家在人数上占据明显优势,再加上闻父闻母这段时间身心都受到极大伤害,俩人在这场争斗中吃了大亏,惨遭暴打。
最后两人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返回家中。
一进家门,闻母想起闻正峰来信中所提及的事。闻正峰和闻秀秀之所以会被送去劳动改造,竟是因为闻秀秀蓄意捏造事实,诬陷郑北萧与其处对象,并跑到部队里对郑北萧进行恶意举报。
但后来闻秀秀竟又主动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捏造,闻秀秀被抓,闻正峰充当从犯,一并被抓。
想到此处,闻母不禁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哎呀,我当时怎么就答应让那死丫头回来了呢?她简直就是个灾星啊!自从她踏入家门之后,咱家就没遇到一件顺心如意的事儿!如今更是害惨了我的正峰,彻底毁掉了他的下半辈子哟!”
闻母一边哭嚎,一边使劲捶着自己胸口。
闻父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行了,说的什么话,秀秀是我们的亲女儿,我们还能把她拒之门外?她变成这样,我们也有很大责任!”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好好的儿子女儿都被抓了,孙子不是我们的,儿媳还抢走了我们所有的积蓄……不行,我得去求求郑家,让郑北萧放过我们儿子!”
闻母一路小跑着赶往郑家,然而,当她抵达郑家时,却发现那扇大门紧紧关闭着,显然里面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她四处打听,最终得知郑北萧竟然病危,而郑家两口子已经前往部队了。
闻母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老公啊,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走,跟我一起去部队求求他们,如果他们不肯答应让郑北萧给咱儿子出具一份谅解书,那我就长跪不起,一直跪在他们面前!我倒要看看,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指点点,他们还能不能无动于衷?哪怕最后咱们还是没办法帮助到儿子,但至少也不能让那个郑北萧好过,一定要搅得他以后再也无法晋升!”
闻父看着情绪激动的妻子,心中满是忧虑和不安。
他皱起眉头,轻声劝道:“媳妇啊,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咱们还是乖乖在家里等孩子们回来吧。正峰不是一年就能回家了吗?如今咱家的家底都已经没了,咱俩工作也被贬职降薪了,要是你去部队闹事再生出什么意外来,那咱们这个家可就真的要彻底毁掉啦!”
然而,此时的闻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
她猛地一甩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你要是不敢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说完,便转身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见此情景,闻父心里越发着急起来。他深知妻子此刻已是怒火攻心,万一她独自一人跑到部队去,说不定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傻事。
想到这里,闻父咬咬牙,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她一同前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