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任务结束,郑北萧会有十天的假期,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上谭县。
方澜萱正在火车上应对一个奇葩女人,并不知道那个男人要去上谭县找“张澜萱”。
方澜萱这次也觉得有些意外,竟然有人不怕她脸上身上的“疮”,还非要让她把口罩摘下来。
“姐姐,没关系的,我们不嫌弃你的模样,其实你没必要自卑,不信你问问大家”
罗青是一名即将前往乡下插队落户的知青,她的容貌只能算是平平无奇,甚至在与她一同前行的这批人中,可以说是长得最为丑陋的那一个。
因此,她内心深处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自卑感。
然而,就在他们行程过半的时候,车上突然上来了一个令人瞩目的身影——一个满戴着严实口罩的女子。
女人说自己毁容了,满脸红疮,她从女人露出来的手腕和脖子也能看到“红疮”,
尽管如此,当人们的视线触及这个神秘女子时,却依然能够透过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以及白皙如雪的肌肤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魅力。
罗青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的眼睛可真漂亮,连皮肤都这么白……”
更令她感到不快的是,同行的几位男同志竟然还忍不住特意多看了那个女人几眼。
一时间,嫉妒之情犹如熊熊烈火般在她心头燃烧起来。
毕竟,那些天生丽质的女知青们吸引异性的关注也就罢了,
可眼前这个明明脸上长满恶疮的“丑八怪”,又有何德何能能够分散掉本应属于她们的目光呢?
越想越是愤愤不平的罗青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些男知青彻底看清这个女人的丑面目!
于是,她佯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对那个女人说道:“姐姐呀,一直捂着口罩得多难受啊!再说您之前不是也说过嘛,只有直接碰触到那些疮口才会被传染,咱们只要稍微小心一些不就行了吗?所以您根本用不着整天戴着口罩啦。”
方澜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烦,冷冷的回了句,“我习惯了,这样对别人也好!”
“姐姐,这路途遥远,偶尔也要打开口罩通通气,我们聊聊天,大家都注意点,别碰到你那些疮就是了!”
方澜萱不想理会她,直接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假寐。
罗青见这女人不理自己,就想伸手去拉她的口罩,却被方澜萱一把抓住手腕,方澜萱现在的反应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手不想要了?”她目光阴沉地瞪着朝她伸出手的女孩。
“我,我就是想……看看”
方澜萱使劲甩开她的手,“不该好奇的别好奇,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次还会让你的手完好无损。”
罗青被吓得不轻,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暗自惊叹:这女人的力气怎会如此之大?
刚才那只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犹如一只铁钳,死死地夹住她,令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一旁的几个知青目睹着罗青手腕处逐渐泛出的紫色,同样震惊于这女人惊人的力量。
尽管他们与罗青相处时间不长,但毕竟同属知青群体,出门在外理应团结一致。
于是,很快便有几个人挺身而出,试图劝解这场纷争。
其中一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方澜萱说道:“同志啊,罗青她真的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想着让您能透透气,所以才会有所举动,您大人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啦!”
另一个人也赶忙附和道:“没错没错,她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既然您不愿意摘下口罩,那就不摘好了嘛,实在犯不着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呀!”
还有一人指着罗青那快要肿起来的手腕,焦急地喊道:“您瞧瞧,罗青的手腕都快肿成馒头了!”
方澜萱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她如鹰隼般扫视着围在身旁的几个人,冷冷地开口道:“首先,我之所以一直戴着口罩,完全是为了在场所有人着想;其次,我这个人向来喜好清静,之前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想摘下口罩,可她在遭到我的拒绝后,竟然还妄图直接动手从我脸上强行摘掉它。难道你们这些知青都是如此蛮横霸道吗?莫非旁人都非得听从你们不可?”
此话一出,刚才说话的几人都不吭声了他们也知道,这其实就是罗青无理。
这时,坐在靠窗位置,一直没说话的男知青开口了。
“都给我安生点,叽叽喳喳不嫌烦吗?”还特意看了看罗青,“管好自己的嘴和手,少给我们知青抹黑”
说话的男人英俊得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帅气逼人,和郑北萧有的一拼。
他的穿着打扮都是最时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缺钱的主。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眸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从他一开口,周围的知青便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言语这一点来看,他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这样一个身份显赫且不缺钱的人,究竟为何还要选择下乡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有了这人的警告,周围终于清静了,罗青也乖乖地坐着不敢发出声音。
方澜萱盯着男人观察的时候,对方也朝她看了过来,冲她点了点头,就继续靠窗睡觉。
方澜萱看周围安静下来,也靠在靠背上继续假寐。
有了那人的震慑,接下来的两天就没人来找茬了,但是方澜萱偶尔去上厕所的时候,总会对上罗青愤恨的目光。
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方澜萱根本不在乎,有本事就把眼睛瞪出来啊。
终于到站了,方澜萱拿上背包下车,让她意外的是,她旁边坐着的这几个知青也都在这里下车。
方澜萱出了车站,这次没有看到自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