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是不可能的,苏夏射箭的手就没停过。
周围的流民对这些暴民早就恨得不行,因为他们的粮食、甚至家里的孩子也都是被暴民抢走的,故而流民见有人射杀暴民,都激动得欢呼。
暴民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
“快跑啊!”不知何人大喊一声,他们全都朝着山林里逃。
再不跑,他们全都得被射伤。
丁忠见暴民逃走时还想带走自己的宝物,急得大喊:“把本官的宝物留下!”
暴民闻言,怀中的宝物顿时如同烫手山芋,被他扔在地上。
苏夏见暴民被自己吓跑,连忙收好弓箭,骑马来到丁县令身边。
她似笑非笑看着眼前人,“大人,你没事儿吧?”
丁忠丝毫不知道苏夏起了杀心,他脸上笑意吟吟,“本官无碍,多亏你来得及时。”
他认真打量着眼前人,不免有些疑惑,他好像不记得衙门有这个人呀?
不过,此时有人来救他都不错了。
他朝苏夏身后看去,不由拧眉,狐疑道:“就你一个人?”
“嘘!”苏夏伸出手示意丁忠噤声。
真是蠢货,这是生怕暴民听不见吗?
他们若是杀个回马枪,那她还真不一定能逃走。
苏夏面无表情看着丁忠,“大人您忘了吗?属下天神神力,我一人抵得过十人!”
丁县令恍然大悟,“啊!对对对,我记得你!”
苏夏扯了扯嘴角笑笑,她随便撒了个小谎,丁忠还真是
不过,他倒是贵人多忘事。
因为她看得出来,丁忠完全没有将她和逃犯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也怪不得丁忠。
因为他本就没有见过苏夏,再加上他手底下的人为了脱罪,将苏夏说的十分恐怖。
所以在丁忠眼里,那名逃犯是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再者,苏夏的装扮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大刀、没有背篓、没有草帽,唯一相似之处就是独行。
若这也算有罪,那丁忠之前骑马逃至武州,也有嫌疑。
丁忠连忙吩咐车夫将东西全部捡回来。
光是捡回东西还不够解气,他拿起大刀,将受伤的暴民全部斩杀。
苏夏面无表情拔掉羽箭放进箭筒,几人迅速离开此地。
她看着马车上的物资,脸上满是笑意。
今夜,她要教狗县令做人。
不过此刻倒是不急,丁忠到底是县令,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她还想打听消息,不宜立刻和他撕破脸。
苏夏带着三匹马面无表情走在马车右侧,俨然是一副保镖的姿态。
她面对外人时冰冷无情,看向丁忠时又那么和蔼可亲。
这让丁忠十分受用。
苏夏心想,开玩笑,这可是给自己送装备的人,让他得意一会儿,才好套路。
丁忠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苏夏眼里就是一头肥羊。
他惬意坐在马车内,脸上满是笑意,偶尔还哼着小曲儿。
他的护卫又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此人本事了得。
丁忠也不禁有些疑惑,他以前竟然不知道衙门有如此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