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穿成这样？哪样啊？
方舒脑子还不甚清醒，懵懵地看着贺序，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然而这个时候贺序又快速地瞥了他一眼。
顺着他的视线，方舒表情略有些迟缓的，默默低下头，然后就看到了自己露了一半在外面，坐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上，白得晃眼的，大腿。
方舒：“……”
他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
怪不得呢，那会贺序拉着他从宿舍出来的时候，路过的男生全都那样一副表情……
而且贺序刚才帮了他，他才稍稍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从虽然看起来很正经，实际上就是个闷骚好色男，变成了虽然有点特殊癖好但其实是个好人。
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方舒心中对他的那么点感动“啪”的一下就瞬间没了。想着贺序果然还是他心中熟悉的那个样子，还是那么好色。
方舒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对方，却完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考虑到是他自己主动要这么穿的。
贺序这次真的是什么也没干，完全就是躺着也中枪了。简直是想大喊冤枉的程度。
贺序在问完他后也十分紧张，方舒从侧边看向他的时候，他甚至能明显看到对方紧绷着的下巴，和清晰滚动的喉结。
此时贺序已经大概猜到了，方舒会穿成这样，很大可能就是穿给他看的。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做，但他现在就是一整个被方舒迷晕，已经完全不能再冷静地思考了。
贺序十分紧张，试探着开口：“你不是跟我约好了今天下午见面吗？你穿成这样，是不是……”
话只说了一半，贺序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就是想向方舒求证，求证他是不是为了他特意这么穿的。
然而方舒此刻却诡异地沉默了。
……他怎么就猜到了？
本来他是准备穿着这身，跟贺序在寝室里谈谈的，对方既然这么喜欢他穿裙子的样子，那想必他再主动一点，就能引诱对方说出那句话，然后说不定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么一出事，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而且现在也明显不是谈论那个话题的一个很好的时机……他简直是白费心思打扮成这样了！
不过……也不是全都很糟糕，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
就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起码方舒也知道了，他的这身打扮好像还真的对贺序挺有效果的……
而且要不是在开车，方舒真心觉得贺序那眼睛都恨不得粘他腿上了！
方舒看着贺序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心里哼哼两声，然后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道：“哦，你说这个啊。”
可能是因为贺序给他的感觉很像只纯情小狗，不像和其他人相处时那么有压迫感，于是在面对贺序时，方舒总是忍不住露出他坏心思的那一面，忍不住故意招惹他，就想看贺序失控的样子。
抱着这样的心思，方舒目视前方，一脸平静地开始说胡话：“网上不都说了吗？我同时勾搭好几个人，还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为了让他们都喜欢我，给我钱花，所以我就只能穿成这样……然后拍照片给他们看。”
“他们好像都很喜欢呢。”
然后贺序就不说话了。
因为方舒说的那些人里面其实也包括他。
只是这次的……怎么他没看到方舒发给他的照片？难道他还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但他如今又不能明着问，于是贺序沉默了会，迂回着试探道：“你还在跟他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