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阿九的面上?”
终于有反应,祝夫人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对,沈大人,我们是阿九的母亲跟妹妹,您就高抬贵手……”
“继续用刑。”沈兰因冰冷吩咐。
“啊——”祝夫人痛苦尖叫。
沈兰因眼底杀意翻腾,现在知道是阿九的母亲妹妹。
上一世怎么不知道。
若非她们二人两头骗,他同阿九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暗室惨叫声连连,祝父被带来一路哆嗦不止,尤其看到浑身是血的两人脸色当即就白了。
沈兰因侧身,“你找我?”
祝父只觉浑身汗毛倒竖,“沈、沈大人,不知道贱内跟女儿犯了什么错,还请你高抬贵……”
他话未说完,沈兰因冷淡声音响起,“他也一块。”
祝父当即就被押住,他赶紧求饶,“沈大人恕罪!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沈兰因低低轻笑,“别弄死了。”
行刑侍卫颔首。
沈兰因转身离开,刚到甬道处就撞见站了不知多久的裴清宵。
他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沈兰因敛眸,继续往外走,“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来看看你。”裴清宵看了一眼暗室方向跟着往外走,目光一直在沈兰因身上,犹豫许久,“他们是犯了什么错吗?”
沈兰因捏着手帕擦拭指尖,听到询问停了动作。
“啊——”
一声凄厉惨叫从后面传来。
沈兰因瞥了一眼,“没有。”
裴清宵面色复杂,沈兰因虽位高权重却从不滥杀无辜,一直按照沈大儒铺的路线在走。
之前他说成亲了又如何,就隐隐感觉要走歪了。
今日果然如此。
没犯事私自关押,动用私刑,还有那纯粹是折磨的刑罚。
“你……怎能动用私刑,那祝大人到底是朝廷官员,查下来可不妙。”
“私刑又如何?朝廷官员又如何?”沈兰因看着他,“一个小官,死了便死了。”
裴清宵张了张嘴,“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折磨人为乐?
“我一直这样。”沈兰因侧目,裴清宵没有追去离开沈学士府。
才一段时间未见,沈兰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而且他没看错的话,那是祝府一家。
“去祝宅。”
“小姐,裴少卿求见。”南枝禀报。
祝玖拧眉,“他来作甚?”
裴清宵是沈兰因挚友,数的清的那几次无一不是因为沈兰因。
“说我不在。”
她刚说完,裴清宵就走到了院门口,“裴某可是哪里惹到祝小姐了,这般不受待见。”
南枝皱眉,“你怎么不经允许就……”
祝玖拉住她,南枝闭嘴。
“裴少卿多虑,不过是身体略有不适,并非不待见。”她坐在石桌旁解释。
裴清宵好似真的信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何时招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