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对方把自己脚放在膝盖上。穿袜，穿绣花鞋。
一个好了又换一个。
“那个……抱歉，我刚不小心踢到了。”赤脚踩脸，好有侮辱性的感觉，祝玖解释，“不是故意的。”
霍子都唇峰抿紧，喉咙微动，声音闷闷，“也可以故意。”
“什么？”他说的含糊，祝玖没听清。
霍子都将穿好的两只脚搭在腿上，维持着单膝跪在祝玖跟前的姿势仰头，“阿九也可以故意。”
祝玖愣了一秒，下一瞬反应过来他说的故意是什么意思，一脚踹过去。
霍子都眼疾手快这次抓住了脚踝，仰眸看向坐在床榻上的人，“刚姐姐还说不是故意的，这会儿呢？”
“霍子都！”祝玖咬牙。
“咳。”霍子都赶紧打住，岔开话题怕祝玖生气，“我去帮姐姐拿衣服过来。”
“停！你别碰我衣裳，去洗脸洗手。”
“哦。”霍子都恹恹过去，祝玖迅速更衣。
片刻功夫霍子都就带着满脸水珠过来了，大冬天还是凉水。
祝玖皱眉拿出手帕递过去，“拿去擦擦。”
霍子都没接而是躬身把脸凑了过去，跟祝玖拿着手帕的手只剩下几寸距离。
“姐姐帮我擦。”
祝玖瞥他一眼，他就这般直勾勾望着，像极了大狗狗浑身湿漉漉然后可怜兮兮看着主人，等主人替自己收拾。
“自己擦。”祝玖将手帕扔过去。
蚕丝手帕轻飘飘砸在霍子都脸上，却重重敲击心尖，一股独属于祝玖身上的馨香钻进鼻尖。
他一手抓住，柔软白皙手帕自指缝间溢出，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情。
霍子都捏了捏手帕凑到梳妆台前，“刚给姐姐穿鞋，礼尚往来也当阿九帮我擦擦。”
祝玖正梳理头发就凑过来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她抬掌摁住霍子都侧脸推开，毫不留情道，“自己擦。”
绵软触感自脸颊传来，软软的凉凉的，似一股清泉注入心间，叫人神清气爽。
“姐姐。”霍子都放低声音带着祈求，祝玖捏着木梳看着铜镜梳发，完全不搭理。
她不搭理，霍子都也不动就旁边等着。
“手帕在你那，抬手就能擦。”
“我想让姐姐帮我嘛～”他拉长声调，跟小包子撒娇同频。
不帮忙就蹲守旁边一直盯着，盯的人浑身不自然。
祝玖“啪”的放下木梳，抢过手帕随意对付两下，“好了。”
转而去拿梳子继续梳发，就被霍子都抢先一步，“我来帮姐姐梳发。”
他走到身后捞了一把，柔顺青丝自指缝间滑落，却似挠过心尖。
霍子都捏起一簇放在唇边深深一吻，缱绻柔情，爱意汹涌。
放下发丝准备梳理，就对上了铜镜中美眸，不知看了多久，不知发现了什么。
一时空气凝固，两人都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
最终是祝玖先有动作，她坐着挪转跟霍子都面对面，目光如炬。
霍子都捏着木梳的手收紧，“姐姐的头发好香，一时……”
他话说一半，衣襟忽的被拉住下拽，整个人被迫躬身与祝玖四目相对，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