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红唇，怎的如此软。
他自然垂落的指尖摩挲，仿佛那阵柔软还未消散。
女子的唇皆是如此，软的不像话吗？
思及此处，他只觉被祝玖含过的指尖发烫，以一种星火燎原的趋势蔓延全身。
他喉结滚动，回到石桌灌了一壶菊花茶才稍稍好转。
“嘎吱——”
院门被推开，婢女端着乌黑汤药进院。
霍子都大步流星，从婢女手中取过来，“我拿进去。”
他端着汤药重回门外，不再像之前犹豫踌躇，大掌直接把门推开。
贵妃榻上，祝玖半躺着针灸之后明显大有好转。
脸上绯红虽然还没完全退却，但秋水眸已经没了之前朦胧迷离，恢复了清亮透明。
霍子都走到贵妃榻旁，从始至终没把目光落在祝玖身上，“阿九，这药喝了就没事了。”
祝玖闷闷应声，素手撑着贵妃榻要坐起来。
刚支撑身体就软软倒了下去。
霍子都赶紧一手托住背部，拿过软枕垫在后背，受了伤的声音嘶哑，“你力气还没恢复，我喂你吧。”
“嗯。”她依旧是闷闷应声。
霍子都捏着汤勺一点点喂药，两人谁都没说话，厢房过分静谧。
隐隐有一种难言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最后，霍子都率先打破凝滞，“大哥已经去查了，我一定抓到下药之人给阿九一个交代。”
祝玖鸦羽般睫毛撩开，泛红美眸看了一眼又垂下，低低应道，“好。”
“苦吗？”他又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不苦。”
答完，厢房重回静默。
霍子都线条凌利的唇微抿，心神有些不宁，勺子里的药自唇角淌出。
顺着唇角、脖颈一路流淌进深处。
霍子都赶紧拿起帕子擦拭，擦到脖颈锁骨，手下起伏明显。
他先是一愣，下一瞬反应过来起伏之地是何处，耳垂瞬间通红。
“那、那个，我去拿点蜜饯。”他嘶哑声音结巴，忙不迭离开。
跑到屏风之后，霍子都停下步伐胸膛起伏不定。
脑海里各种画面纷至沓来，霍子都拍了拍脑袋，打住！别乱想！
缓了好一会儿他走出屏风，寻出蜜饯重返贵妃榻，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紧张慌乱。
“吃点甜的压压。”他把蜜饯塞到祝玖嘴里，即便是嗓子受了伤声音嘶哑，依旧能听出其中的生涩以及不自然。
祝玖细细咀嚼，霍子都视线情不自禁落在红唇上。
“可以喝药了。”祝玖软声低低。
霍子都一瞬醒神，耳垂红的似能滴血，“哦好。”
他一边喂药一边克制自己不去看，可眼睛似乎似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不止眼睛有自己的想法，脑子也是。
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念头，不知亲起来是什么感受……
他凤眸深深，凝视娇艳欲滴的红唇。
祝玖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点到为止。
今日之后，霍子都应当要消化好久。
还真是，纯情呢。
药喂完，霍子都起身去放碗。
“子都。”祝玖清甜声音打破平静，“我之前中药意识不清，那般……并非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