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玖眉眼染笑，轻拍胸膛，“那就好。”
沈兰因蓦地抬手，祝玖感觉头上一轻下意识去摸，就见沈兰因手中拿着珍珠发钗。
“沈大人？”她目光紧盯，“你这是做什么？”
“就这个东西勉强能入眼。”
见他要收走，祝玖顾不得其他跑过去抢夺，沈兰因似早有预料直接躲开。
祝玖控制手臂一手去抢，“沈大人，这是我的东西。”
“我看上了，算救命之礼。”
“不行！”祝玖一口回绝，这是霍子都送的若是到时候被发现在沈兰因身上。
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失败过一次，这次绝对不能！
他捏着珍珠发钗的手铁紧根本掰不开，祝玖一口咬在手背上。
沈兰因吃痛松手，祝玖顺势抢走发钗拉开距离。
仿佛对面是什么强盗土匪。
“君子不夺人所好，沈大人。”她沉声提醒。
沈兰因看着手背明显牙印，撩眼看去。
祝玖立马把珠钗塞到袖口，看她如此宝贝沈兰因眼底寒意凝结成霜，声音冰冷，“我非要夺呢。”
“抱歉沈大人。”她垂眸刚硬，“其他的都可以，唯独此物不行。”
沈兰因轻笑。
祝玖诧异抬眼，就见沈兰因还是冷淡模样。
刚才那声嗤笑仿佛是幻觉。
“破烂玩意儿。”他冰冷一瞥，紧接着，“砰”的一声。
房门“哐”的关上。
祝玖摸了摸珠钗，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冷水下肚，房门被推开。
南枝欲言又止，“小姐，你、你还惦记沈大人啊？”
祝玖抬眼，有些好笑，“你怎么会这样问？”
“奴婢刚才瞧见沈大人从……”她没说完，祝玖也知道后续。
南枝看到沈兰因从他屋里出去了。
“哦，没事。”
观察祝玖确定没有变化留恋，南枝大大松了一口气。
待在小姐身边两位大人她也都见过。
沈大人就跟个冰雕似的无情无欲，无论小姐用尽办法都没变化。
那位霍小将军就好多了，喜欢小姐不要太明显。
祝玖一杯又一杯喝完，走到铜镜前将珠钗插到发间。
沈学士府，书房
满屋凛冽风寒，温度降至冰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侍卫个个颔首降低存在感。
沈兰因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桃花眼平静骇人。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双手搭在扶手上，烛光摇曳刚好把手背上的牙印照的一清二楚。
“大夫里面请。”
大夫放下药箱，看到沈兰因手背上几乎淤青的牙印胡子都跟着抖了抖。
这……看牙印是个女子。
沈首辅不是不近女色吗？这、这……
大夫赶紧移开视线准备上药包扎，头顶就传来清冷平淡的一声，“退下。”
大夫赶紧提着药箱跑路，侍卫犹豫，“大人，你手上的伤……”
沈兰因抬手，借着烛光看着上面深可见骨的牙印茶色瞳仁寸寸被冰霜覆盖……